跄地往正殿赶去。
待到上官皓月和诸荀带着人赶回来,她已换了套衣服,嘴角的血渍也已收拾妥帖,看不出一丝受伤的痕迹。
心口处的伤却需慢慢调养,此刻她也无法立即便治愈。
见她无事,上官皓月扛着上官闲离开了正殿。这样的时候,就算再怎么不想离开,也还是知道离开才是为她好。
诸荀被打发去守门。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她扫了一眼他已止住血粗略包扎过的手腕,淡淡移开眼。
“上官陌,你这算什么?要为我做个贞洁烈男么?诚然,你有这个想法我很高兴,也很感动。但你觉得做个贞洁烈男比保住性命更重要么?你以为你就这样因为我死了我也会为你做个贞洁烈女么?呵,你了解我的,我绝不会那样做,我会把你忘得一干二净,我还会再找一个比你还优秀的,快快乐乐过我的人生。所以,你现在做的,于我来说,何其愚蠢。”她语气淡漠平板,却能听出她的怒气。
压抑了许久不能说出口、在宫宴上便想要问一问的话,此刻终于说出口。
上官陌抿着唇角,她会发怒,便好,他只怕她会冷漠到连发怒也不会。
“没有我,你还能找到比我更好的么?”上官陌轻笑了一声。
那样的笑,何其刺眼。刺得她少了一块血肉的心口更疼了。
苏浅冷笑道:“呵呵,还是那副自视甚高的臭德行。我以为你最起码也会说,如果你死了,我能好好活下去你会很高兴。连这个都不敢说,真是个懦夫。我告诉你,也许我找不到一个比你长得好的,比你更爱我的,但我也可以退而求其次,找个看上去还不错的。”
“如果我死了,你能好好活下去,那我会很高兴。”上官陌声音暗哑。
苏浅水眸眯了眯。
她怒了,“你还真敢说!”
上官陌挑了挑眸,“你知道的,没什么是我不敢说,没什么是我不敢做的。”
眼睛里两汪水泽再也止不住,清溪一般开了闸口,奔流成河。
“是啊,你有什么不敢做的?你拉我入十丈软红,你要我和你一样疯狂,素手把这天下搅得天翻地覆。你连命都敢不要,说个话算什么。那你为什么不敢拉我天堂地狱一起闯一闯?好歹死了也还有个作伴的!懦夫!”
“谁说我不敢?”上官陌水墨般的眸子眯成一线,落在苏浅脸上。
苏浅从未见过他这等危险的眼神,禁不住轻颤了一下。
下一瞬上官陌已欺身而上,长臂如钢筋铁丝般紧紧箍住苏浅,温凉的唇瓣落在她粉樱般的唇瓣上,如挟带了狂风暴雨,瞬间将她吻得窒息。她本能地反抗,抡起拳头捶打他,却如挠痒痒般对他毫无威慑力。
再一瞬,她身上的衣衫已半褪,温凉的唇瓣沿着粉樱唇瓣小巧下巴莹白脖颈性感锁骨一路向下,啮咬啃噬。她一阵阵颤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素来清润微凉的手此时却是灼烫,扯开她束腰的绫罗。
苏浅心惊,恼呼声出口,但,听入耳中却是一声软得不能再软的呼声。
不知何时已被放倒在床榻上,颀长的身躯覆了上来,身下是软滑的锦被,一股玄冬草的凛冽香气沁入口鼻。苏浅心里是极其清明的,身体却不听自己使唤,反倒在他手中极听他使唤。
他从未有过的粗暴,唇瓣落在身上啮咬得她阵阵疼痛。素来温柔的手辗转若深秋的劲风疾驰过身体,异样的疼。
即便不说话,也不迎合,身体却那般配合他的修长手指灼热唇瓣,给他以最契合的反应。就连喉咙都极其配合,逸出声声她自己听来都脸红心跳的声音。苏浅绝望地想,这身体就是为他而生的。燃烧了也罢。
他没有停下来的打算,感觉到她身体的反应更加疯狂了起来。
他并不知道,她在皇宫中只看了他一眼清瘦苍白冰冷淡漠的模样,就差点抑制不住心里的狂怒要将西月皇宫掀翻,要让所有害他的人统统下地狱。他只知道,身下的女子,用生命在护着他。
他此时却无力挽回她正一点一点逝去的生命。
那么,一起燃烧了也罢。
苏浅张口就咬在了他肩头。牙齿深深陷了下去。他闷哼一声,一顿,动作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