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玛莎拉蒂一路疾驰,驶入海边的欧式别墅。
管家罗伯特立即迎过去,打开车门将雨伞撑好,望着车内的人语气紧张地问道:“少爷,是谁受伤了?是谁?”
他接到西蒙的电话后,心里忐忑得不得了,深怕是少爷有什么闪失。当看到少年安然无恙地从车上走下来时,他立刻松了口气:“噢,谢天谢地,少爷你没事!”
少爷皮娇肉贵,碰到哪儿伤到哪儿还能得了?如果受伤的是西蒙,他就不太担心了,反正那家伙皮厚肉糙恢复力极强,就算不小心伤着三五天保管又活蹦乱跳。
“乔治呢?”人还没站定,伊凡就急切开口,“让他立刻过来!”
罗伯特以为少爷是关心西蒙,可是当看到后者也完好无损地走下车,他终于忍不住惊呼起来:“噢,少爷!到底是谁身体不舒服?是您还是西蒙?直升机已经在后院等候了,我们要不要登机?”
原本以为是少爷出了什么事儿,他担心得连打十几个电话,动用一切国际关系空运过来几套最先进的医疗急救设备!还好有惊无险,万一少爷在这里出什么意外,他都不知道如何向维多利亚夫人交待!
“乔治在哪儿?”伊凡又追问了一遍,语气焦灼。
罗伯特回道:“乔治医生已经在机舱里了。”
伊凡径自走到跑车另一侧打开后车门,西蒙见状连忙要过来抱人,却被他挡开了:“不用,你撑伞,我自己来。”说完,他弯腰把后座上昏迷的女生抱出来。
叶之夏后肩的枪伤已经凝固,而身上那件被血染红一大片的白衬衫经过海水和暴雨的洗礼,此时看上去狼狈之极,以至于罗伯特睁圆一双老眼仔细瞧了半天也没认出她就是在这里住了好几天的那位小姑娘。
只见她墨黑的短发湿漉漉地贴着她的脸颊,发梢犹自在滴水,脸色煞白如纸,身上宽松的保镖服完全湿透,形容糟糕透了。
而伊凡小心避开她的伤口,把她抱在怀里护好不让她雨淋到,同时还将裹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紧了紧。
罗伯特什么时候见过少爷这般动作轻柔地抱过谁?顿时震惊得目瞪口呆:“少爷,她是谁啊?”
伊凡怀中的女生体温流失得厉害,就好像抱着块刚从冰窖里取出来的寒冰一样。他顾不上答话,快步走向后院。
西蒙则取过管家手里的伞,快步跟上替他们撑伞。
噢,难道是他问错话了吗,为什么少爷要无视他的问题?
罗伯特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在原地纠结了片刻,终于还是迈开老腿小跑步追上去。
后院,空旷的草坪上停着一架硕大的直升机。舱门大开,两边整齐地站着二十名体形魁梧健壮的碧眼男子。
见到少年朝他们走来,二十人立即挺直腰杆,然后齐刷刷对他九十度行礼:“少爷!”
“嗯。”伊凡应了一声,抱着怀中的人儿目不斜视地踏上升降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