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服务员端着盘子在走廊上经过,这个情景自然没有可疑之处;而那两位紧紧拥吻着、打得火热的年轻人,看来似乎只是普通的、喝醉了的酒客和陪酒女郎而已,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至少半醉的菲莱欧斯是这样认为的)。
"哇哦。"他吹了一下口哨,把目光从那两名法式湿吻中的大胆的年轻人身上移开,又把他的猫头缩了回去,在包厢里继续吃喝了。
"呜……!"老虎只感觉到精灵少女调皮的小舌头在他口腔里上下翻滚,到处挑逗着。
他脑袋充血,急促的呼吸也无法赶上自己耗氧的速度,于是他只能在一片窒息之中看着自己慢慢全身麻木。
而香奈儿斜眼撇了一下包厢的门,确认包厢完全关上以后,女孩才肯放开老虎。
艾尔伯特才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气,马上大骂:"咳咳!你在干什喵!?"
"好险,差点被发现了。"香奈儿抹了一把汗。
"你夺去了我的初吻!"
"哦?"精灵少女瞪了老虎一眼。
"呃……好吧,不是初吻。"艾尔伯特依旧脸色潮红,又羞又恼:"在那家伙面前伪装,可以有几千种方法,你偏要像刚才那样强吻过来喵?!难以置信!"
"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个,占便宜的明明是你这只臭老虎。"香奈儿朝艾尔伯特和赛费尔的包厢走去:"不想让那只大猫进一步怀疑的话,就马上离开这里。"
"呃……你先走吧。"老虎弓着身子:"我有点,呃,不方便。"
"你什么?!"香奈儿朝艾尔伯特下半身迅速扫了一眼,怒了:"你这只下流的老虎!你果然……!"
"嘿!你突然扑上来,又是接吻又是抱抱,还不给我任何心理准备,我的小伙伴当然会被吓到啊!"艾尔伯特满头冒烟,慌忙为自己辩解:"是个男人都会有这种生理反应,这和我下不下流有关系喵?"
"下流!总之你就是下流!"香奈儿边走边怒骂道:"要走了,快跟上!"
艾尔伯特不得不尴尬地前弓着身子跟在精灵少女身后走着,他已经放弃了辩驳,因为他知道,和女人辩驳是不可能赢的。
同一时间,开罗以南的沙港。
默罕默德商队的沙船渐渐靠岸了,它稳当地停在了港口上。夜幕低垂,港口打开了结界,防御着沙海里一切危险的生物。
"终、终于完了。"伊莱恩长叹一口气,他全身几乎又被鲨鱼的血涂满了,粘腻得难以忍受。
"完了。"卡娜看着满身汗臭、沐浴在血污之中的贝迪维尔一行人:"辛苦你们了,下船去酒吧里休息一下,剩下的钱马上就发到你们手里。"
"太好了,我等着拿完钱就回酒店洗澡了喵。"赛格莱德抹了抹额头的血迹。
"我的货物呢?"狼人还没有完全痴呆,他记挂着自己放在沙船货仓里的二十二桶黄金虫的虫浆。
"呼呼,那些有价无市的货物吗。"卡娜不屑地一笑:"放心吧,会给你卸下船的,负责陆运的车子也帮你租到了,回头确认收货,你就可以开着车子运走了。"
"很好,谢了。"面对女人那几乎是嘲讽般的笑,狼人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一旁的魔剑士索拉尔则不动声色地看着贝迪维尔。
"怎么了?"狼人也感觉到了魔剑士的目光,跳下船的同时,也转头质问道。
"没什么。"魔剑士憨直地一笑,跟着一跳,稳当地落在港口的木质平台上:"我们去喝上一杯吧,我的朋友。今天承蒙你们照顾了,我请客。"
贝迪维尔摸着咕咕作响的腹部,恨不得马上找个店子吃上一顿:"很好。看我胡吃海喝,把你的钱都啃光。"
"可是,洗、洗澡……"伊莱恩略带不满地嚷道。
"我留下来把剩下那一半报酬收了就好,你们可以先回酒店去。"贝迪维尔恶作剧般狞笑起来:"知道回去的路吗?别迷路哦。"
"知、知道!"伊莱恩嘟起嘴来:"才不会迷、迷路!又不是小、小孩子!"
"那么,我们先走了喵。"赛格莱德拉着伊莱恩,朝船舱的方向撇了一眼。水手们从船舱里运出一桶桶的虫浆,并把这些装着果冻般物质的木桶放到一台租借来的老旧货车上,"开罗的晚上似乎不怎么太平,请注意安全,贝迪维尔先生喵。"
"哦。"狼人挥了挥手,支走了两名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