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手中的巨型月神钢鱼叉附魔——不过他并不懂得附魔术,这"附魔"过程依靠松脂来完成。贝迪维尔的钢骑的左掌上有个特殊的喷涂装置,里面装满了火焰、冷冻和雷电松脂,如今贝迪维尔就是用这个喷涂装置,迅速地把火焰松脂喷涂在鱼叉上。于是巨型月神钢鱼叉很快就燃起了烈焰,这火焰不仅为鱼叉提升了杀伤力,还能把接近鱼叉的血雾蒸发,减少那酸蚀血雾带来的危害。
在妖花发出第二波鲜血风暴之前,贝迪维尔就把高速旋转着的巨型月神钢鱼叉投了出去——瞄准妖花的口器。
这一击几乎不可能打偏,因为那血肉妖花是如此之巨大,它的行动能力又是如此低下。
面对暴力只能用更大的暴力来压胜之,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血肉妖花也喷射出第二波鲜血风暴,打算靠鲜血风暴的冲击力和腐蚀性来对抗月神钢鱼叉。然而鱼叉还是更胜一筹,它扬起的烈焰旋风直接把鲜血风暴吹飞、蒸发,甚至那些本打算落在其上的血石尖牙也因为鱼叉的高速旋转而弹开,根本无法对鱼叉造成伤害。
那是无比暴力的一击,旋转中的鱼叉如同钻头一样深入血肉妖花的口中,把碰触到的一切血肉搅碎捣烂。成千上万、大小不一的尸块如同暴雨般盘旋着飞散而出,简直就是字面意义上的腥风血雨!
韦斯塔德很懂得抓准时机。在巨型月神钢鱼叉命中血肉妖花的同时,韦斯塔德的大锤也顺势击出。鱼叉穿透血肉妖花的身体飞走的瞬间,附有[神圣]的大锤也刚好砸在妖花上,然后引发另一次"神圣风暴"。急速炸裂的乳白色光子风暴,迅速撕裂已经残缺不全的妖花的身体,加快了它的坏灭。
在几秒之内,血肉妖花便撕裂成数十瓣,朝着各个方向碎散,同时抖落大量的尸块。
花朵终究是逃不过凋零的命运,哪怕是这种丑恶的、由尸块凑成的邪灵妖花。
那东西被打得暂时没有还手之力,而韦斯塔德则用最高的速度再次给大锤附上魔,神圣再一次缠绕锤头,发出乳白色的亮光。圆桌骑士韦斯塔德继而用最快的速度挥舞大锤连续打击,冬冬冬冬冬——一连串如同钟鸣声的澄澈交响,把破碎的血肉妖花进一步粉碎。原本已经相当碎散的尸块逐渐被碾成齑粉,化作灰尽被净化!
"嗯?这边的战斗已经结束了?"贝迪维尔的耳边传来霍尔大公爵的声音。
因为人造人工场实在太大,天位骑士霍尔带着另一支部队去攻打工场另一侧,和贝迪维尔等人分头行动。很明显霍尔已经打完了那边的战役,赶过来和贝迪维尔等人会合。结果他刚好赶上……或者说刚好没赶上,贝迪维尔这边也把最后的敌人消灭了。
"嗯……应该是结束了。"狼人青年回应道,他多看了一眼地面上那些残存的尸块血肉,只看见有少量的血肉还在挪动——韦斯塔德追上去又补了一锤子,用神圣把剩下的尸块净化掉。
有什么灵体一样半透明的东西在空中飘动,逐渐消散掉。也许那个邪灵是不灭的,但它没有了可以凭依的尸块,也只能悻悻逃离。
"你很熟练嘛。"贝迪维尔称赞道。
"你没听说过吗?韦斯塔德先生是那个专门捕猎死灵和清除死灵术士的韦斯塔德家族的当家啊……"霍尔用独立的无线电通讯,对贝迪维尔说着悄悄话。
"是吗?"贝迪维尔闷哼道。他对圆桌骑士韦斯塔德的事情所知甚少,毕竟相处的时间太短。
已经没有敌人在阻拦他们了,剩下的事情就简单得多,大不列颠的骑士们一番扫射轰炸,把学院的人造人生产线瓦解。之前这些疯狂运转中的机械都有某种能量场保护着,非常难破坏。但因为生产线的供电断了,它们就变得脆弱得多,在炮轰之下逐一碎散。
"亚瑟,这边已经顺利摧毁掉学院的人造人工场了。"贝迪维尔报告道。
"很好。你们也受累了,设立临时营地,在那边休息一会儿吧。"骑士王的声音从通信器中传来。
贝迪维尔本来想说自己没有关系,还能继续战斗的。不过他转头看了一眼,在场的大不列颠骑士们也确实到了极限。毕竟他们从中午开始就无休止地高强度战斗到现在晚上,正常人都该累垮了。
"原地扎营吧。"贝迪维尔命令道,同时用秘银流体在周围筑起两圈掩体,并从钢骑的大型纳物口袋里取出数十个便携炮塔,设立在周围的地面、墙壁和天花板上。
这些炮塔的威力其实不高,但它们自带优秀的传感装置,可以第一时间发现来袭的敌人并开始扫射。它们也许比站岗的真人还要可靠——虽然它们比不过会使用鹰眼术的专家。
更有甚者,为了应对学院的生化武器袭击,便携式炮塔自带了紫外光灯和臭氧发生器,不停地对周围的环境进行消毒。寻常的细菌病毒应该无法穿透这种程度的防护,伤害到营地里被保护的人吧。
那群骑士也用火焰和消毒液清理战场,把满地的尸骸碎片打扫干净,然后各干各的去了。
大不列颠派来的后勤装甲车也到达了现场,用特制的装甲板架起数个简易的军用营帐,给士兵们提供休息和疗伤的地方。不用多提,这些营帐不仅坚固,内部还有完善的消毒杀菌设备。
"你也战斗一天了,下来休息一下吧。"韦斯塔德对贝迪维尔说。
"不,进出钢骑的驾驶舱需要反复做全身消毒和检疫,太麻烦了。我留在驾驶舱里就好。"贝迪维尔答道,没有离开驾驶舱。
身处于驾驶舱内的亚空间里的他,其实并没有感觉到太大的不适。这个和现实世界隔绝的亚空间,甚至让他觉得相当舒适和安全。
他从自己的纳物口袋里取出几根军用干粮条,伴着一壶白开水,吃了顿简易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