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桐不知蛊仙玄婆心中所想,见她似乎无意追究,总算暗暗松一口气。
不过天蚕仙娘对于自家师父的秉xìng可是十分了解,刚才一出变故,她就心中一沉,唯恐蛊仙玄婆揪住不放,没想到居然轻描淡写就过去了。
天蚕仙娘内心顿生疑窦,又恐蛊仙玄婆还有什么伎俩,不想继续纠缠于此,连忙抢先接过话茬,就把此番前来要恳求蛊仙玄婆,去救援甄远道的事情说了一遍。
因为怀疑张桐身后另有大能之人,蛊仙玄婆本就不想跟张桐多有纠缠,恰逢天蚕仙娘另说他事,立刻趁机顺了过去,可一听事关甄远道,转又勾起胸中旧恨,把脸一沉,冷冷笑道:“想不到甄远道那厮,这一次居然惹出这么大动静来,不过这也是他罪有应得,天蚕丫头你不要再说了,为师是绝不会帮他的!”
天蚕仙娘早就料到蛊仙玄婆不会轻易答应,听她一口回绝,倒也不甚惊诧,转是早就想好了一番说辞,继续劝道:“师父!这一次我想请您出手,固然是怀有私心,但是那玄牝老祖,也实在欺人太甚了!或许旁人不知,但他盘踞西南已久,岂会不知大兄与您有我这一层关系,却事先招呼也不打,就发下一道什么法谕,令人不许帮助大兄,这分明是另有所指,知道您刚入炼神之境,想要给您一个下马威呢!”
其实蛊仙玄婆哪还不知天蚕仙娘的意图,只不过这些话却是直接说在了她的心坎上,自从数年之前,她借助火灵珠,炼成第二元神,达到炼神境界之后,那飞蝗山的玄牝老祖,一直仗着资历较老,总想处处压她一筹,这一次玄牝老祖力挺yīn阳叟联络众人。一同围攻甄远道的九阳山灵犀观,其中也未尝没有做给蛊仙玄婆看的因素。
蛊仙玄婆内心略一思忖,便已想通原委。不禁心中暗恨:“好一个玄牝老狗!居然屡次三番寻我的晦气,莫非真当我蛊仙玄婆是泥捏的不成!”
蛊仙玄婆越想越觉得羞恼,内心不由得把玄牝老祖骂了百遍,但是她毕竟不是莽撞之人。仅凭天蚕仙娘三言两语,就去横冲直撞找玄牝老祖拼命。
蛊仙玄婆内心思忖片刻,仔细权衡一番,才淡淡说道:“让我甘心去助甄远道那厮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不过玄牝老祖此番亦是不怀好意。若不给他一个教训,我也无从立威,定要叫人看轻!”
天蚕仙娘一听,顿时暗暗欣喜,原本她也没有指望,蛊仙玄婆能够亲自去帮助甄远道,只要能对玄牝老祖形成一些威胁,就等于帮甄远道化去许多压力。天蚕仙娘心知。如此已是万幸。不敢得陇望蜀,连忙拜道:“弟子多谢师父成全!”
蛊仙玄婆却面沉似水,淡淡说道:“你先不忙道谢,为师此番可不是为了助那甄远道,实是玄牝老祖欺人太甚,我便藉此与他周旋一阵。至于甄远道是死是活,最后还要看他造化。别到时候,等他死了。你又转来埋怨为师!”
天蚕仙娘连道不敢,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不知蛊仙玄婆,将要如何安排,只是她已因张桐已经惹了蛊仙玄婆不快,又为了救甄远道一再苦求,若还得寸进尺,确实不大妥当。
直至过了片刻,蛊仙玄婆思忖一阵,才继续道:“此番玄牝老祖有意落了我的面子,我也不能叫他好过,不过他未亲自出手,我也不好直接出面。”说罢又是略一沉吟,然后好整以暇,对红云仙娘道:“为师知你一直对甄远道那厮都放不下,这一次就由你带为师的百毒金蚕蛊前去助他一回,一来全了你师妹的跟他的兄妹之情,二来也可了却你与那厮的夙缘。”
说话之间,蛊仙玄婆已从宝囊之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铜炉,然后对准红云仙娘轻轻一晃,顿时从铜炉里,喷出一股白烟,紧随其后又飞出三道金光。
红云仙娘一见蛊仙玄婆取出那只铜炉,知那里面所存的乃是蛊仙玄婆不知花费了多少心血,才炼成的十只百毒金蚕蛊。
虽然名为金蚕蛊,但是实则这种百毒金蚕蛊,经由无数猛毒祭练,早与原来不同,非但毒xìng更烈,本身外壳毒螯,也更坚固锋锐,比寻常祭炼了十多重禁制的飞剑还要厉害。
红云仙娘顿时露出喜sè,连忙双手一张,撑开一道光网,往那三道金sè上面一兜,已经将那三只百毒金蚕蛊接收过来。
再待定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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