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莲这一觉,睡到半夜三更。
朦朦胧胧中,她有了些知觉,感觉到口很干,微微睁开眼睛,刚想嚷嚷说“快来人我要喝茶”,不想,突然感觉到有个人站在床口,正在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她,那双眼睛,黑森森,幽磷磷的。
冯妙莲吓得魂飞魄散,“啊”的一声尖叫,顿时完全清醒了过来。
床口的那个人,是拓跋宏。
冯妙莲又再唬了一大跳,连忙“嗖”的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用手背,把眼睛擦了又擦,还不敢相信是真的。
她又再东张西望了一下。
再伸手捏捏自己的面颊。
哎呀呀,这不是梦,是现实!拓跋宏,他……他……他正站在她床口,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她睡觉。靠,这拓跋宏,有觉不睡,无缘无故的跑来这儿干嘛?就是梦游,也不带这样梦游到她卧室的。
冯妙莲壮着胆子,大声么喝:“喂,你干嘛在这儿?”
拓跋宏站在那儿,还是一动也不动,他面无表情,完美无瑕的唇缓缓溢出一句轻飘飘的话:“朕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冯妙莲背脊一挺,气呼呼的,很理直气壮地说:“这是我的地盘,你私闯——呃,你私闯我的地方,还很不要脸的偷窥我睡觉!你这是什么意思?”
拓跋宏“哼”了声,冷笑:“这是什么话?你是朕的妃子,别说看你睡觉,就是和你睡觉,也是光明正大合法的事儿,就像自家园子里的菜,想什么时候摘,什么时候吃,也由朕作主,何谓说‘偷窥’这两个字?”
他说的,又何尝不是?
冯妙莲咬着嘴唇:“你……你想干嘛?”
拓跋宏不答反问:“你说,朕想干嘛?”
冯妙莲嚷嚷:“我不知道!所以我才问你。”
拓跋宏扬起一角眉毛,一字一顿,一字一顿,缓慢而清晰地说:“朕是来和你圆房。”
冯妙莲一时脑筋生锈,睁大眼睛:“圆房?圆房是什么?”
拓跋宏盯着她,眼神在烛光下,带着一丝嘲弄,仿佛暗夜里贪婪捕食的猫,阴森而邪恶:“圆房就是圆房,还能是什么?”
哎呀呀,圆房,圆房不就是上床么?
不就是那个男~欢~女~爱么?
冯妙莲给吓了个半死,心一下子的就跌落到底谷去!虽然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女人,可她还没准备好,跟他那个男~欢~女~爱。
她不禁鬼哭狼嚎:“不!不行!”
拓跋宏略略的仰起头来,又再冷笑一声:“为什么不行?你是朕的女人,朕说行,就得行!”
冯妙莲又再鬼哭狼嚎:“不!不行!”
情急之中,她忽然想起了左手指的约指,急忙伸出来,把那金光闪闪的戒指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陛下,你看,这是什么?”
拓跋宏才不管是什么。
他喝了酒,估计是想要对冯妙莲酒后~乱~性。冯妙莲真想不明白,他那么多女人,燕肥环瘦,莺声燕语,媚笑低吟,闭上眼睛随便抓一个,也不比她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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