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姗到缈云宫来探望了冯妙莲好几次。
到底是姐妹,虽然不是同一个娘所生,还是血浓于水,她红着眼眶,哽咽着说:“大姐,你刚病的那两天,可把我吓死了。你浑身给烧得滚烫,整个人都糊涂了,不停地哭,不停地说着胡话。”
冯妙莲问:“我说了些什么胡话?”
冯姗问:“大姐不记得了?”
冯妙莲摇头:“不记得了。”
冯姗说:“你说,元宏,我恨你!恨死了你,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到这个朝代来?”
冯妙莲眨眨眼睛:“我还说了些什么?”
冯姗回忆:“大姐你还说,我不是贼,我真的不是贼!元宏,我拿走你两万五千块人民币,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顿了一顿,冯姗又再说:“大姐你还说,元宏你根本不知道,一个无父无母,无亲无戚,孤苦伶仃,一无所有的孤儿,心里是如何的彷徨无助!元宏,你生在有钱人家,看你的样子是从小锦衣玉食,你没有经历过吃不饱,穿不暖,你更没有试过小小的年龄流浪在大街头,还给别人欺负的凄凉心境!两万五千块人民币对你来说不过是餐桌上扫下来的面包渣,但对我来说,却是救命稻草……大姐,后来你还嚷嚷些什么,我记不得了。”
冯妙莲怔怔的:“我竟然说了这些?”
冯姗点头:“嗯。大姐,你说这些话的时候,陛下也在,他也听到了。”
冯妙莲张大嘴巴,吓了半死:“天哪——”
冯姗好奇:“大姐,元宏是谁?”
冯妙莲不答,反问:“陛下说了些什么?”
冯姗说:“陛下什么也没有说。”
冯妙莲小心翼翼地问:“他是不是很恼怒?”
冯姗摇头:“当时我吓坏了,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边偷眼看陛下。但陛下的样子,却没有一丝的恼怒,只是站在床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你,过了好久,陛下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一言不发走了。”
冯妙莲睁大眼睛:“他叹气?”
冯姗点头:“对,陛下叹气了。”
冯妙莲问:“他为什么要叹气?”
冯姗说:“我不知道,我不敢问。”
冯妙莲疑惑。她梦里叫着一个陌生男人的名字,拓跋宏没有当场发飙,不知是他的涵养好,君王肚子里能撑船;抑或,是他根本不在乎,元宏是谁。
估计拓跋宏认为,虽然冯妙莲是他的女人,可不过是挂名的女人,他根本不爱她,而且,他又没跟她男~欢~女~爱过,所以他不吃这劳什子的醋。
太后虽然没亲自到缈云宫来,可她也挂着冯妙莲,三头两天派人过来探望,又是燕窝,又是千年人参送过来,还让宫女传话过来,要好生养病,把身子调理好,千万不要给落下什么病根子。
一次太后还差人给冯妙莲送来一件狐皮子斗蓬。
那位宫女说:“太后说天气渐渐转冷了,大冯贵人大病初愈,身子弱,略有不注意,容易着凉。因此太后让人专程赶缝了这件狐皮子斗蓬,刚刚做好,就让奴婢拿过来,让大冯贵人早晚穿来防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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