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诞也随着众人站起来给冯妙莲行礼,礼毕后又再复坐下来,他问:“听说大冯贵人前些日子病了,如今可好些了?”
冯妙莲说:“完全好了。谢谢大哥的关心。”
冯诞见不得是关心她。他跟常姨娘关系不大好,对常姨娘生的女儿冯妙莲也不怎么亲厚,不过是礼节性用语罢了,他说:“你清瘦了不少。”
冯妙莲仰起了小小而精致的下巴:“女人最喜欢的话,就是你瘦了。嘿嘿,我是属于天生瘦子难自弃。”
话音刚落,忽然想起一事来,赶紧伸手捂住了嘴巴,“咦”了一声。哎呀,她也太口无遮拦了,说话也不经头脑。要知道,丰腴的冯清可听不得这话,而且她丫心眼挺小,喜欢对号入座。
冯妙莲连忙来个亡羊补牢,解释什么似的说:“呃——三妹,不好意思。我说这话,可没有别的意思。我没有讽刺你肥啊,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说我很瘦,吃什么都不长肉而已。”
这话,越描越黑。
本来冯清的心已不爽,此时更是一脸黑线。
彭城公主挺讲义气的为冯清来个路过不平拔刀相助,当下抿嘴一笑说:“是啊大冯贵人,你是天生瘦子难自弃,吃什么都不长肉,难道你就不担心你再这样瘦下去,有一天会瘦成骷髅?”
冯妙莲耸耸肩,不以为然:“迟早有一天,我会成骷髅的——人总会死的是不是?死了,肯定会变成骷髅了。”
笼子里的那个鹦鹉,突然学舌:“迟早有一天,我会成骷髅的!死了,肯定会变成骷髅了。”
拓跋羽又是气又是笑,骂鹦鹉:“刚刚教了你大半日,让你叫四殿下好,可你就是不吭声!我以为你是哑巴来着。谁知你不是哑巴,偏偏这句话,学得挺快。”
鹦鹉还在说:“迟早有一天,我会成骷髅的!死了,肯定会变成骷髅了。”它拍拍翅膀,意犹未尽,又再继续学舌:“学得挺快!学得挺快!”又再说:“死了,肯定会变成骷髅了。肯定会变成骷髅了。”
冯妙莲心情再不好,也不禁咧开嘴,笑了起来。
拓跋羽也“哈哈”大笑。
两人笑得极肆无忌惮。一会儿是冯妙莲的笑声压过拓跋羽,一会儿又拓跋羽是的笑声压过冯妙莲,两人的笑声此起彼落,传得远远的。
彭城公主皱了皱眉,她说:“大冯贵人,听说你那场病,病得很重?”
冯妙莲说:“嗯,没差点儿死翘翘,然后变成骷髅了。”
彭城公主掩着嘴,“吃吃”地笑了起来,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童言无忌般的说:“那你怎么没死翘翘?”
听听,这是什么话?这彭城公主,好像巴不得她死呢,还真腹黑。冯妙莲斜了眼睛看她:“我死翘翘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彭城公主说:“如果你死翘翘了,我们今儿就不用面对着你了。”
冯妙莲说:“是啊,如果我死翘翘了,你们确实不用面对着我了。哎,真可惜,我没有死翘翘,如果我死翘翘了多好,这样我可以变成厉鬼,然后半夜三更到去找你,我们一起到地狱去,一齐玩上刀山落油锅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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