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路易十四频繁入侵莱茵地区时,德法两个民族已经出现了民族对抗情绪。
在后来的启蒙时代,知识界信奉的世界主义,战争等事务被视为宫廷和大臣们的事务,法国的公共舆论甚至可以为普鲁士的胜利叫好,因为后者代表了一种启蒙理想。
真正的变革发生在拿破仑战争时期,很多人认为,这场冲突改变了欧洲人对战争的认识,战争上升为全面的民族整体战。
不过,德国人的民族统一意识首先出现在文化领域,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德意志作为一个民族首先是文化的产物而非政治的产物,这是浪漫主义时代非常重要的一个结果。
后来德国人也尝试采取自发的、甚至某种革命的方式来实现统一,这就是1848年革命的尝试,但普鲁士的国王拒绝当时法兰克福议会(德意志邦联议会)送给他的皇冠,嘲笑说这是给奴隶的铁项圈。
因为这种带有民主主义色彩的统一方式意味着德意志皇帝的权力是民族代表们赋予的,从而否定普鲁士的君主主义传统。
19世纪的德国固然有非常强大的民族主义运动,但也有强大的民主主义和自由主义运动,而后两场运动有可能冲垮德意志各邦国的传统政治结构。
因此应该清楚地认识到王朝政治与民族主义运动之间的巨大鸿沟。
华皇觉得,如果说后来的俾斯麦领导了德国统一,首要的条件是德意志必须接受普鲁士的那套严酷的制度,而且俾斯麦在担任普鲁士驻德意志邦联代表期间,一直认为奥地利是德意志秩序的保障。
1848年革命的失败对德国的民族主义运动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卡特丽娜卡芙公主甚至认为这对德国的历史发展的影响是灾难性的,从此民族主义运动将希望寄托在普鲁士的强权身上。可以说,俾斯麦是利用了德意志的民族情绪为普鲁士的王朝政治服务。
德国那些小公国或德意志诸邦国,实际上类似于英国和法国的统一模式,不是体现在德意志帝国(1806年之前的)的层次上,而是体现在普鲁士和奥地利等邦国层面上,这些邦国在模仿路易十四大力加强中央集权。
从现实的角度看,德意志帝国无法实现有效的统一,因为三十年战争造成的隔阂太深了,尤其在信仰方面;而且一些帝国成员,特别是帝国自由城市,未必愿意接受某个强大邦国的支配。
另外,德意志两个最大的邦国奥地利和普鲁士,其领地有相当一部分并不属于纯正的德意志,所以它们有相当一部分领土外在于拿破仑战争后组建的德意志邦联。
这种复杂的政治结构使得过去的帝国和邦联无法作为一个有效的政治实体存在下去。
从德意志国家原型——神圣罗马帝国来看,神罗法统上的起源来自于查理曼帝国,而查理曼帝国则起源于西罗马帝国,西罗马帝国的起源则追溯会被认为是统治已知文明世界(至少从地中海文明的角度看)的罗马帝国。
神罗作为一个政治存在却没有构成真正强大的政治体制,第一个关键的原因是罗马圣座(天主教会)的反对。帝国并没有名副其实,松散的选帝侯制度和林林总总的自由城市都让皇帝难以取得实权和组织军队,而西方从一个小小的法兰西岛(巴黎附近地区)崛起的法兰西王国则渐渐攫取了一个民族,并慢慢确立了后世的六边形国境(后世称为法德争执的重要原因的洛林-阿尔萨斯就是在这个六边形的最东边,与神圣罗马帝国重合的部分)。
德意志民族认同意识的兴起也远比英法等要晚,真正的全民民族主义的兴起还是要到拿破仑帝国的占领,一方面统一的、虽然是拿破仑帝国的傀儡的莱茵邦联使得德意志各国第一次在“神圣罗马帝国”以外的一个政治名义下生存,为日后的德语民族国家的建立做出了一次尝试;另一方面,歌德等启蒙专制时代的伟大文人也为宫廷中(特别是普鲁士)政治家们的德意志民族主义做好了前提。
最后在历史条件较为成熟的19世纪,德意志最强大的两个诸侯终于可以做出较量了,而普鲁士和奥地利其实最后作出了各自不同的选择也是有原因的——奥地利长期以来成为欧洲基督教文明抗击奥斯曼土耳其帝国侵略扩张的屏障,对喀尔巴阡山到亚得里亚海的东南欧各民族有着深厚的传统感情。其选择的是一个“维也纳多民族帝国”的事业,而非一个“德意志单一民族帝国”的事业,而普鲁士选择后者为自己天命所归则是理所应当的。
为什么是普鲁士统一了德国,而不是其他公国统一德国、
萌总裁认为中世纪的德国没法成为一个中央集权的封建王国;在近代因为宗教纷争而内部分裂,而实力强大的德意志领头邦国都注重在德意志以外扩张;所以德国有可能统一的年代,便只有拿破仑战争结束后民族主义兴起的19世纪,所以19世纪的德意志强邦中为什么是普鲁士来统一。
德意志主流信仰是新教,而新教诸邦中最强大的是普鲁士。不论是经济实力还是军事实力。统一德国的关键在于整合北德意志。
一旦北德意志成了一块,强大的经济潜力发挥出来以后,无论是奥地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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