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遇上这样的事儿,姜月就一个人躲着,有时候会想起来沈琰,算算他走了多长时间了;有时候会想起来家中的阿爹,算算自己有多长日子没有回去了……
外头的争吵声渐渐的小了,没一会儿,院子里头便是响起来了何氏不耐烦的唤声:“月娘,饭可好了?”
姜月猛地抬头,愣怔了一下,一咕隆的站了起来,一边掀了锅盖子,一边儿应了话儿:“好了好了,我这就给您端过去。”
这应声没有得到回应,倒是院子里头的老黄狗汪汪连叫了好几声。
姜月无心去听外头的动静儿,迅速的盛好了饭菜端了出去。
走到院子里头的时候,姜月抬眼扫了扫,天儿昏暗了下来,老黄狗正站在门前儿冲着门外一通叫,视线之内却也没有见着那男人。
许是走了吧,姜月重重的舒了口气,这才扭身朝着正厅走了过去。
厅子里头摆设很是简单,正对门摆着的是供着财神像的香炉,挨着桌子下头摆了一张草编的圆莆垫子用以跪拜。
厅子正中隔着一个灰黑色的四角方桌,一面儿摆了一条长椅子。
除此以外,便是没有旁的值得一提的东西了。
姜月进门的时候,何氏正坐在正北的主位上,右手肘放在桌面上支着头等着她。
听到姜月进门的动静,何氏抬眼看了看,本是不悦的神色稍稍松懈了些,将手放了下去给她腾出了位置摆饭。
一碗稀粥,一碗野菜,一双竹筷子。
何氏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拿起筷子在碗内随意的搅了搅,看着稀泛的米粥,皱着眉头发出了不悦的微叹声。
姜月等着阵儿,见着她动了筷子之后才轻脚的退了出去。
步子还没跨过门槛儿的时候,何氏嚼了一口菜,含含糊糊的说道:“月娘,你快些吃了,一会儿我有话儿与你说。”
听了话儿,姜月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端着饭碗儿从厨房里头出来,姜月招呼了大黄狗过来,给他匀了些,这才坐在水井边儿安安静静的喝了起来。
夏日的夜仍旧是不乏闷热,好在水井边儿凉快,再加上没了旁人在,姜月觉着心口顺畅了许多,喝粥的时候也是觉着比往常胃口好了些。
后又想起来何氏的话,便是迅速的将粥喝了净,将碗放回了厨房,便是低着头去了正厅里头。
何氏还没有喝完,瞧见姜月在门前站着也不理会,自顾自的吃喝完了,这才缓缓的站了起来。
“你且收拾了,天儿热,我坐在井边儿等着你罢。”
姜月点了点头,侧着身子给何氏让了路,等着何氏走过去了,这才进了屋收拾了起来。
在厨房忙活了好一阵子,姜月才收拾齐毕。
用粗布抹了抹手,出了厨房,走到了院子里头。
天儿黑的还不透,正是能瞧清楚坐在井边儿仰着头靠在榆树上,翘着二郎腿儿用鞋尖儿逗老黄狗的何氏。
何氏额宽下巴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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