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喉咙,“你没发烧吗?”
玉掌已经贴上了优美的广额。
摇摆于“你醒了?”跟“你没睡?”两个不大有意义的问题之间,果断选择关心自家老板,毕竟还得靠他才能摆脱困境。
“身体倍儿棒呢。”
温热的额沾染了凉丝丝的水雾,赵明月放心地笑了笑,动了动身体才发现,自己正八爪章鱼似地缠在人家身上,那叫一个霸王匪气。
难怪以天为盖地为庐了一整夜,也没感觉腰酸背痛呢。
蓝云悠松了扣住娇躯的双臂,勾唇看她手忙脚乱一脸谄媚,顺势散去俊庞上的隐忍翻红。
温香软玉在怀,他一面忙着为她挡风阻寒,一面忙着压抑邪火,统共也没睡多久,却是分外满足,异常精神。
“殿下你看,这崖壁不高对吧?”
侦查完地形的某侍女雀跃着撇过笑脸:“你带我上去,应该没问题吧?”
“有问题。”
勾起的唇角沉下,柔和的面庞刹那冷寂。“我没办法带你上去。”
“那你自己呢?”
“也上不去。”
倦意浮荡墨瞳表面,掩藏了内里的狡黠。
早晚会有人寻过来,他只想与她再多独处一会儿。
失血不少,余毒尚存,体力自是不足。
赵明月虽有些失望,但也不疑有他。不死心地仰望滑不溜丢的石壁,小声嘀咕:“可是我饿了。”
蓝云悠忍不住动容,浅笑与微恼在眼中交替,最后定格为隐约愧色。
还没完全脱离因自己的私心造成的困境,他竟又故态复萌,让她于料峭山风中挨饿受冻…
“我--”
“喂!我们在这儿呢!”
某姑娘忽然手舞足蹈,显然是听见了上边的呼喊。
蓝云悠凝神细聆,剑眉淡拢。
纪律,蓝凿,陆疆,还有…
“锦炫斯,阿斯,大萝卜,我们在下面呢!你听--”
斑驳白影掠至,赵明月只觉腰间一紧,耳边风声大作,眼前碧色由稀落到繁盛,尚不及昏眩,双足便踏上了柔软的地面。
“殿下,玉姑娘!”
不远处的几人瞧见,忙招喊其他人。锦炫斯回眸望见寻了一夜的心爱人儿,大惊大喜,三两步奔了过去,一把揽过娇躯:“玉儿,你怎么样?没事吧?没受伤吧?哪里不舒服我看--哎哟!”
按住狠掐腰际的小手,稍稍拽回理智看向蓝云悠:“表哥独歼五十死士,委实神勇无匹。你既无大碍,便请裁决收束事宜。”
看傻了眼的一群人络绎回神,请安的请罪的请示的一团喧腾,赵明月趁机将,呃,被某人抱到一边。“那些人没伤着你吧?”
“哎你别碰我手臂。”
“真受伤了?”
锦炫斯托起包扎好的小臂,视线顺着明显由伤口蜿蜒出的狭长血迹移至皓腕,虽然淡淡的且已干涸,亦足以刺痛他的神经。
指腹按上腻滑,乌瞳倏忽凌厉。
“哎你别闹事,他为了护我受了伤还中了毒,我不可能不救他的。”
见某人仍牢牢瞪着自家表哥,满眼责怨,赵明月忙心有余悸地揽住他的腰身:“我又饿又怕,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了。”
锦炫斯收回视线,颤抖着手臂搂紧娇躯。“乖,别怕,我马上带你回去。”
蓝云悠冷眼睨着两道身影相依相偎,听着他们喁喁私语,陡觉周遭凉气侵体,在崖壁下方丝毫未察的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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