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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春意每次听到金氏和闻雪意的感叹,都觉得金老夫人实在不是什么善人,生生把一个女子逼成只为活着而活着。金氏有时望着闻雪意说:“雪意,你过习惯闻府这样的日子,寻常夫妻的日子,只怕你将来会过得不习惯。我现在就盼着你祖父为你寻的人,能如同你大哥待你大嫂这般实在如意。”闻大少奶奶有孕在身,闻秀桦执意不肯再收通房。闻大夫人对此没有说话,反而是闻二夫人在人前嘀咕了许多次。
金氏和闻雪意有时相处如同闺蜜一样,母女两人都是能交心互相商量的人。闻春意和闻秀峻两人嘻嘻哈哈坐在桌子前吃东西,姐弟两人常同进同出,以至于闻雪意都跟金氏商量说:“娘,我跟大弟处得好,雪朵跟峻弟处得跟一人似的,你生下这个弟弟下来,还要再生一个他才不会寂寞。”金氏脸红起来,嗔怪的说:“瞎说话,你和你大弟年纪相近,自然处得好,可你们也一样待弟妹亲近。”
四房距离闻府主院偏远,通常那几房的事情,四房都是最后一个听到消息的人。四房的人,用完中餐,就等着出门做客的那对父子回来。结果他们迎进来神色不对劲的闻欣意,她的眼睛红红,低声对金氏说:“四婶,我母亲要我来你们家玩耍一会。”金氏微微一愣,连忙笑着说:“来,你到暖榻上坐一会。你四叔出门,这一会不会回来,我们娘儿几个随意一些。”闻欣意瞧一眼随意坐在榻上的金氏和闻雪意,再瞧一眼趴在榻上玩耍的闻春意姐弟。
她红着脸,松了鞋子上了榻位,说:“四婶,这榻位坐着舒服,这些天,我母亲那里人来人往,榻上都无法坐人。”金氏笑起来说:“你母亲要管一府的大事,人情来往都要汇聚到她那里,她自然没有我来休闲。你闲时,只要不误你的事,你随时可以来四婶这里松散一会。”闻欣意瞧了瞧玩耍中的闻春意姐弟,她望着金氏和闻雪意低声说:“四婶,你晚一会去跟我母亲说说话,行吗?”
这大过年的日子,金氏轻易不去别房院子里,就担心扰了别人的正事。闻欣意瞧着她的神色,赶紧解释说:“我大姐回娘家来,原本还是好好的,可是一家人用完中餐,等我父亲和大姐夫去外院说话,她就跟我母亲直接闹起来了。她怪母亲不象别的嫡母一样,把庶女亲事牢牢的握在手里,以至于害她嫁进大姐夫家里去受气。她受气,托人回来要娘家人去撑腰,结果从嫡母婶子到大嫂子,无一人出面说话,让她白白的在夫家丢脸。”
“哧”金氏听闻欣意的话,冷冷的笑一声:“那是一个白眼狼,总能找出别人负她的地方。你母亲应该借着她的亲事,为了你兄长的将来谋划一番。闻府的庶女,在闻府过的日子,远胜过别的府上。”闻府就是闻二夫人那种性子,都不敢把庶女往死的地方磨蹭。提及儿女亲事,大多数是在不损闻府利益时,都可以许下一门,说得对去的亲事。绝对不会为了儿子,把女儿往那种不良子身边送去。
闻欣意垂下头,说:“母亲不许我帮她说话,她把我赶到四婶这边来。四婶,要不,你现在就过去陪我母亲。”闻雪意捉紧金氏的手,她现在身子不便,可不能在别人闹腾时去凑热闹。金氏伸手轻拍拍闻雪意的手,她笑着摇头说:“欣意,你要相信你母亲一定能处理好这件事情。你大姐是出嫁女,怎么也轮不到她回娘家来对嫡母指手画脚。何况她的亲事上面,你母亲是非常的对得起你大姐,你母亲提醒过她,不要被眼前繁华迷了心眼。
那两人当时的嘴脸,我们全看在眼里,这事情,你母亲占理。”闻欣意是关心则乱,完全忘记闻大夫人主持一府内宅多年,闻府内宅一直风平浪静,她没有两下,怎么能管制往内宅里面心眼奇多的人。闻欣意轻声说:“我们院子里,总算没有姨娘随意来母亲面前吵嘴,却换来大姐来母亲面前抱怨。”金氏跟前暗叹一声,闻大夫人总是过不了,她想过的清平的日子。
闻雪意瞧一眼闻欣意,又打量金氏的神色,她笑着说:“三姐,大过年的日子,我们也来做有趣的事吧。雪朵和峻弟两人如今都会出谜面让人猜,我们两人可不能输给弟妹们,我们要多出一些谜题,灯节那天晚上,用来难难弟妹们。”闻欣意有些不相信的瞧着闻秀峻,这么点大的人,竟然会出谜题?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