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情一直不错,两人出来喝茶,也不算什么怪事,用得着他要一再跟她提起吗?闻春意抬眼望着钟池春,很是不解的说:“你们一直交好,你们出去喝茶,他用得着每次都要跟我这个姐姐说一说吗?”
钟池春失笑的伸手轻拍拍闻春意的额头,他笑着说:“你那个弟弟有那么的大方吗?一次又一次请人喝茶?他那一次,是专门来放话警告我的。”闻春意有些相信的瞧着他,轻摇头说:“峻弟不是那样的人,你误会他了。”钟池春瞧着闻春意一脸肯定神情,他笑着又用手点了点她的额头,笑着说:“十八,我是你的夫君,可你还是信你的弟弟,要胜过相信我。”闻春意在心里嘀咕着,她自然相信闻秀峻的品行。
她面上笑起来说:“爷,你是我瞧过最精明的人,峻弟年纪轻,他那道行,那有你这么的高深。你是一直让着他,才会在我面前这般的夸赞他。”闻春意平日里从来不会在钟池春面前说类似的话,他听见闻春意的话,停下脚步,很是仔细的瞧了瞧她的面色,非常的感叹的说:“我这一回算是借了峻弟的光,总算从你的嘴里听见几句好听的话。不容易啊,十八,我们夫妻这么久,你总算承认我的身份了。”
闻春意懒得跟他继续说下去,旧帐总是难以去算清楚。钟池春见闻春意转头就往前院走,他赶紧伸手拉扯住她,问:“你生气了?”闻春意叹一声气,瞧着他说:“池春,方成和三子拉了两车货来了,明日,我要去那院子里瞧一瞧,是什么样的货。还要去寻一个合适的店面出来,总不能每日里把货拉去市集里卖。”钟池春瞧着闻春意的面色,他的手指直接按上她的手腕,闻春意停下来,由着他静心号脉。
十月怀胎,这么久的日子,她总不能什么都不做。而钟池春要想官运亨通,家人就不能太过拖累他,免得将来处处受人限制。闻春意想得分明,要想日子能过成小康水平,她还需多努力,她是做不了女强人,但是至少能做到闷着发财低调自保。钟池春放下手,他瞧着闻春意的神色,摇头说:“我瞧着你的心都跟着飞了出去一样,难怪别人说,人在外面行走得多,容易把心玩得野放起来。”
闻春意怒目瞧着他,低声说:“如果你不想我出去张罗家里的庶务,不如你接手过去吧。”钟池春顿时苦着脸瞧着她,皱眉说:“十八,你饶了我吧,反正家里的财物,我全交给你了。就是手里的私房银两,我也跟你报了财。你要用银子不够,你跟我开口,我立时交出来。嗯,明日出去的事情,由方成家的和冷若两人陪着出去。坐家里的马车吧,我派三宝给你驾车,他性子缓,马车行驶得平稳。”
闻春意瞧着他的神色应承下来,不过,她还是警告说:“池春,你下次要再乱七八糟的说三道四,别怪我会跟你好好的理论一番。”钟池春伸手抹一把额头上的汗,连连点头说:“十八,你的心火又高了起来。不过是夫妻之间逗趣,你别摆出一脸正经神情瞧着我,我受不住。”闻春意瞧着他,想了想,跟他直言说:“池春,这些日子,我受不了一点气,你别随便惹火我,我怕自已心烦冲动起来会对你直接动手。”
闻春意说完话自在的走了,留下一脸震憾神情的钟池春。他实在不相信刚刚闻春意跟他说了那么一句惊心动魄的话。谁家的妻子会跟夫婿直接开口说,惹急了她,会直接动手打人。闻春意要转弯时,回头瞧见怔忡停在那里的钟池春,她想了想,终是没有回头去拉扯他。近些日子,钟池春新添一个爱好,总是爱来惹她发怒。闻春意觉得有些事情,还是提前说出来为好,免得到时她实在烦得受不了,真的对他动起手,多少伤了不太深的夫妻情份。
钟池春瞧着闻春意转了头,转而见到她直接走掉,他怔愕过后,不得不在后面跟上来。钟池春进了房,停在窗边吹着风,听见内室里传出来隐隐约约的水声,他的嘴边泛起深浓的笑意,他从小到大,眼光总是独具一格,长辈们总是赞他难得的有一双慧眼。眼下,瞧着的确如此,他从小就相中的人,都是那般的特别,跟别的女子相比,原来她是这般的特别有生气了,看来,日后可以挖掘的潜力太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