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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夜,不眠不休的寻找,容楚甚至不顾身负重伤,执意垂绳索下了深渊。
然而,乱石丛生的深渊下只有一条水流湍急的河流,容楚几乎找遍了每一寸土地钤。
连河边那从未有人踏足过的,布满了瘴气与野兽的密林他也不放过洽。
可是地茫茫,却再也不见伊人身影……
半个月后,北延城。
晌午时分,一匹马突然冲进了北延城,守城门的将士刚要拦下马儿,就见马上那人忽然抛出了一块龙形玉佩。
守城门的将军接住一看之下,脸色猛地一变,连忙挥手示意放人。
那匹马停都不停,已然疾奔而去。
“玉——”守城将军刚想将玉佩还回去,眼前已经没了那人的影子。
但这枚玉佩是恭王的令牌,守城将军不敢私自持有,于是连忙吩咐手下一句,跨上马就追那人去了。
只见那人一路奔驰,最后停在了大帅府门前。
随即翻身下马,急匆匆进了大帅府。
那守城将军只得将玉佩交给迎出来的溥公公。
“轩辕公子!”溥公公也只来得及朝守城将军点头致意,随即就忙着和那人打招呼。
这来人自然便是轩辕斐。
十前,远在东海的轩辕斐突然收到溥公公让海东青送去的信,上面只有四个字:出事,速来!
轩辕斐很清楚容楚的性子,溥公公身为容楚心腹,如果不是真的出事,他绝对不可能发出这样的消息。
是以轩辕斐丝毫不敢耽搁,立刻启程赶来北延。
青雪不放心,也要跟来,大长老坚持带上瑶瑶,轩辕绯与轩辕姑母也便随行。
神农谷那师徒三人一个月前有事回了神农谷,轩辕斐便没有通知他们,是以一行人加上侍卫便浩浩荡荡出发了。
两前溥公公派出的人迎到了他们,也将半月前所发生的那一幕告之。
当轩辕斐得知沐凝为救容楚已然坠入深渊,至今不知生死之际,他只觉心神震动,竟是一时久久凝目不语。
而一直心神不宁,执意要跟来北延的青雪则是当场失声痛哭。
大长老亦是陷入怔忡,其实他半月前观象时就已然发现原本星光黯淡的破军突然星芒大涨,而向来平和的女星却失去了光彩。
当时大长老就心知不好,只是他一直寄希望于当日在大帅府所布下的阵法,所以他并没有将这个结果告诉任何人。
何况从内心深处来,大长老也根本不愿相信沐凝有可能遇险的事实。
直到东海收到北延的消息,轩辕斐匆忙启程,大长老实在放心不下,于是便也跟着过来了。
由于轩辕斐实在放心不下容楚,所以他便率先骑马奔来。
此刻,当轩辕斐进了府,一路走过,只是几个月前还热闹无比的大帅府如今却是冷冷清清。
除了一个耳聋的老仆负责洒扫,府里所有的下人都已被遣散。
五月繁花灿烂,只是在这偌大的帅府里,却只让人感觉到萧索与凄冷。
“轩辕公子,这边请!”溥公公将轩辕斐引至后院,指着一间房,叹息道,“王爷就在那里,都十几了……唉,公子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一直守在屋外的叶冰看到轩辕斐过来,也立即迎了过来。
叶冰因为担心容楚,所以一直都站在这里守候,容楚在屋里关了多久,他就在屋外站了多久。
连吃饭都一直守着,困了就抱着剑在门边打个盹,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叶冰瘦了不少。
轩辕斐敲了敲门,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扭头看溥公公,溥公公却只是摇头叹气。
轩辕斐也不多问,直接推门,门没闩,他一下就推开了。
但轩辕斐随即就被那扑面而来的浓烈酒气冲得差点窒息。
他眉头一霎拧紧,沉了沉目光,抬脚走了进去。
五月的气已经很热,屋外亦是阳光明媚,可是这一间原本采光很好的房间里却窗户紧闭,暗沉沉的不见日。
轩辕斐一眼就看到一道黑衣的身影伏在桌子上,在他周围的桌上地上散落着数不清的酒坛。
屋子里,酒气冲。
似乎是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黑衣男子慢慢抬头,但他实在醉得太厉害了,竟然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酒!给我酒!送酒来!”他嘴边含糊不清地叫道。
轩辕斐眉心不由蹙得更紧了,此时叶冰与溥公公也跟了进来。
“这样子有多久了?”轩辕斐问。
“从王……山上回来后就这样了。”溥公公心地看了仍然伏在桌上,一身酒气,醉得不省人事的容楚一眼,他担忧道。
“轩辕公子,您劝劝王爷吧,十多了,再这么喝下去,身子就要垮了!”叶冰握紧了手掌。
“扶他躺下!”轩辕斐与叶冰架起容楚,试图将他扶到榻边。
容楚却根本就不让人近身,轩辕斐与叶冰刚碰到他,他便已然本能地站起,脚步不稳地避开。
同时还用那充血的凤眸狠狠盯着轩辕斐。
轩辕斐进来时,只看到容楚伏在那里的削瘦背影。
然而此刻当他骤然看到容楚的脸时,却是猛地瞪大了双目,眼中布满了难以置信地震惊。
因为轩辕斐根本就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眼窝深陷,眼底血红,脸颊瘦得脱了形,一脸青黑胡茬的酒鬼竟然会是容楚!
曾经那个名白衣飘然,人如美玉的绝世男子在他身上再也找不到半点踪迹。
而且他眼神狂乱,一看就是多日宿醉未醒。
此刻,他抓起一只酒坛,仰首就朝嘴里灌,但他才喝了两口,那酒坛就已经空了。
“拿酒来!”容楚猛地将那酒坛摔碎在地,脖子上青筋鼓突,双眸赤红地吼道。
“王爷,不能再喝了!”叶冰与溥公公忍不住劝道。
然而容楚对他们的话根本充耳不闻,他只是拼命拿起酒坛往嘴里灌。
轩辕斐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走过去,趁容楚不注意,一指拂在他睡穴上。
容楚并没有立即倒下去,而是瞪着深陷的眼睛死死盯着轩辕斐,那样的眼神,就像草原上嗜血的饿狼,仿佛要一口咬断轩辕斐的脖子。
但他这么多来一直以酒为生,根本没吃多少东西,体力早已不支,是以被轩辕斐那一指拂过,容楚还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里不能住,去别的屋子!”轩辕斐伸手架住容楚,吩咐道。
待到将容楚安顿好,轩辕斐方才出去,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望向溥公公,他眼中有着不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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