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装做娇羞:”这件事情还要让二哥同意吗?”
张太太看着黎川,眼神深了深,又笑了起来:”不过是浩南一直都很关心胜南的事情,最好还是让他知道。”
黎川温顺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等到吃完饭,黎川主动送了文月回去,外面院子里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像是个童话般的世界一般。
“我看大哥最近都很忙,常去外面,嫂子一个人在家一定很闷,我常去陪嫂子吧。”
文月的心一抽:”你常在外面见到他吗?”
“是呀,经常见到大哥和闫英小姐在一起,说是有什么正事。”黎川的声音听起来天真烂漫。
黎川转头看见文月的脸色不大好,在心里畅快的笑,但面上却很紧张:”嫂子这是怎么呢?我对外面的正事一向不了解,如果说的不好您别在意呀!”
文月虚弱的笑了笑:”你说的什么话,闫英小姐难得在这里多待几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也是应该的,要是你哪天看到了闫英小姐,就替我请她来家里吃饭。”
“好的。”黎川答应的非常痛快,一直看着文月进了他们的院子,才转身离开,张浩南不是很在意家人吗,她会慢慢的叫他尝到痛苦尝到悲伤的滋味,慢慢的,那些欠她的东西,他终究要还回来!
文月进了屋子,换了衣裳,就怔怔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雨,夜色越来越深寒意从开了的门涌了进来,文月打了个哆嗦,转头看见张靖南走了进来,他脸上有还未散尽的幸福的微笑,看见她却忽然就冰凉起来,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般。
文月忽然想笑:”为什么?为什么要娶我?既然不喜欢就应该直接告诉我,为什么却娶了我?”
张靖南沉默的站在原地,过了半响:”你别胡思乱想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已经这样晚了,你早点睡吧,我还有事要去书房处理。”
他就这样冷漠的离开甚至不曾问一声她今天过的怎样这样简单的一句话,泪水顺着脸颊一直流进了嘴里又咸又涩,就如这生活一般。
“苏伊士运河是1869年修筑的通航,是亚洲与非洲和欧洲来往的主要通道。”
这闻名遐迩的苏伊士运河看起来其实很普通,王娇掐指算了算:”啊呀,这样说起来,这运河也就才修建了几十年的时间呀,感觉好神奇。”
张浩南看了她一眼:”你在嘀咕什么?”
王娇连忙道:”没什么,随便说说。”上船半个多月来,在张浩南的精心饲养下王娇到看起来更红润健康了不少。
“一会到了塞得港船会停一会,我会带你下去转转,你去收拾收拾吧。”
王娇立刻欢喜起来:”不过,我需要带什么吗?”
“你以前也不是这样呀,怎么这样的小事也要我教你吗?你自己回去看着办。”
王娇小声道:”以前不都是你在准备吗?”
张浩南却听的十分清楚,冷冷的一哼:”我是你的什么吗?为什么这种事情也要我做,你自己难道不会办,快去快回,不然一会时间不够了。”
王娇立刻小跑起来,很快进了船舱。
一旁的苏绍辉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张浩南轻咳了一声,这个让王娇感受到他重要性的主意也是苏绍辉出的,据苏绍辉所说,这样的亲密相处的时间是俘获一个女人的最难得的机会,他深吸了一口气,他可从来都不知道女人这种生物会这样难搞定,不是一直都是一个眼神就能趋之若鹜的事情吗。
也就过了小片刻王娇又跑了出来,什么也没带,张浩南怔了怔:”你去做了什么?”
王娇看着船靠了岸,欢喜的道:”我想想也没有什么要准备的,就只上了个厕所。”
一面说着拉着张浩南随着等着人群往外走:”快走吧,一会时间就不够了。”
张浩南觉得自己果真是要被这家伙打败了,有太阳的天气就要戴帽子,温度不是很高就要加个披肩,为什么这家伙完全不知道这些?
苏绍辉在不远处朝他摆手,张浩南只好把心里那点心思压下去,若无其事的拉着王娇下了船。
码头的跟前就有个不小的集市,应该就是完全为过路的游人所准备,搭起的棚子密密麻麻的摆成两天长龙,当地的小商贩穿着十分传统的埃及服饰,有着很浓的地域特色,市面上也流通葡萄牙的银元,而小商贩们大多会用几句英语或者葡萄牙语交代清楚商品的价格,或者表示谢绝还价,所以是个很理想的购物场所。
晒干的红色椰枣,别致精细的水烟袋,棉质的传统埃及服装,十分有地域特色的埃及地毯以及有名的埃及香料和香水,看的人目不暇接,王娇什么都想买,然而没钱,她小心翼翼的摸摸这个又碰碰那个,但就是一样都不拿,张浩南看了身后的人一眼,那人立刻会意。
也就下来一小会的时间,她只买了一些新鲜的椰枣尝尝味道,不过看上去已经非常满足,因为害怕被人流挤散,她一直紧紧的拉着张浩南的衣服:”说起来能出来一趟确实不错,长了这么多的见识。”
即使只是看看,也能这样高兴,张浩南叹息了一声:”快点走吧,走的太慢小心上不了船。”
王娇却不上当:”你要是不上去,他们敢开走吗?我可不信。”
拥挤的人流中,两个人就好像漂浮在大海上的孤舟,相依为命,互相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