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暴怒,朝堂中鸦雀无声,献帝等都被董卓压制怕了,害怕吕布成为第二个董卓,不敢多言。
张辽的眼神很复杂,有一丝无奈,一丝叹息,一丝绝望,自己辛辛苦苦付出了这么多,一切都为吕布着想,最后却换来这样一个下场吗?
一时间,他万念俱灰。
吕布正在气头上,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他认为自己被张辽算计背叛,成为了仇敌手中之刀,整个人都癫狂了起来:“非是我绝情,而是你太让我失望,你我之间的情义已绝,你还不滚,是要尝尝我手中方画戟吗?”
“好好好!”张辽连叫了三声好,忽然大笑起来,那笑声是如此的苍凉和卑鄙,有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滚动:“既如此,张辽告退!”
着,他拂袖转身,再也不看吕布一眼,他身上的盔甲上血迹斑斑,这是他为吕布征伐的证据,可这身征袍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光辉和意义,一切都是那么可笑。
他张辽张文远就是这么可笑!
“将军,我与你同行!”归墟眼睛闪烁着奇妙的光彩,快步赶上了张辽,两人走出大殿,背后传来吕布的阵阵叫骂,却置若罔闻。
张辽没有回头,他看了归墟一眼,冷笑道:“先生,为何害我?”
归墟一惊,道:“将军何出此言?”
张辽哼了一声:“方才之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你故意在吕布面前提及,分明是陷我于不义!”
归墟不由为张辽的心思缜密而震撼,不过此时他却没有退缩,反问道:“吕布此人心胸狭窄,刚愎自用,将军早些看透他,又有什么不好?”
张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最后长长一叹,一股颓然的气息弥漫在他身上,继续低头前行。
归墟几步赶上:“吕布无情无义,非明主也!将军乃是忠义之人,为何不跟随我家主公,同创大业?”
张辽冷笑道:“风云乱如此算计我,你还想我去投他?”
“话不能这么!”归墟摇头道:“我家主公自黄巾时发迹,斩杀了张角三兄弟,平定黄巾之乱,功在社稷,而吕布却处处与之为难,这一切都是吕布主动挑起的,与我家主公何干?”
他语重心长道:“吕布非明主,他助纣为虐,认贼作父,最后又无情将之斩杀,这样的人哪里有什么情义可言,将军跟着他也将被万人唾骂,与其如此为何不另觅明主,创造不世功勋?”
张辽的脚步微微一听,虽未话,但归墟分明感觉到他的心念已经有所松动,趁人打铁道:“如今董卓虽除,但联军众诸侯听调不听宣,拥兵自重,大汉之颓势已然无法逆转,眼前只是短暂的和平,不久必定爆发大战,群雄逐鹿于下,将军有大才,为何不想建功立业?”
他丝毫没有停顿,接着道:“我观将军忠义,定以匡扶汉室为己任,但现在众诸侯各怀鬼胎,其野心不言而喻,真正能重振汉室者唯有我家主公,将军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下苍生,为大汉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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