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部的营盘有一段距离,辽军反应也需要一点时间,动作麻利点咱们还是可以趁乱跑得掉。”
“辽军的明哨暗哨都探清楚没有?”对于作战,周石也是行家。
“探清楚了。”肖雨泽点点头,“昨天我观察了一个晚上,和将军预料的一样,辽军在晚上戒备森严,辽军很重视晚上对营盘的防卫,就是在俞延松所部的营盘,也有辽军巡夜的队伍巡逻,在晚上偷袭没有不被发现的可能。但是辽军开放之后,俞延松所部这边的辽军哨兵都回营用饭了,防备较之昨夜宽松了许多。”
听完肖雨泽详细说完辽军营盘的情况,周石的信心增强了不少。他们忌惮的是曼舒族士卒出身的辽军,至于俞延松所部的俞家私兵,他们并不存在畏惧心理。虽说俞延松所部的俞家私兵披着辽军的外皮,但本质上还是辽东的世家私兵,和真正的正统辽军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俞延松所部的俞家私兵多以步卒为主,俞家的骑兵马力没有他们来的好,跑的没有他们来的快。只要他们速度够快,全身而退也不是不可能的。他们来也不见得是来送死。
俞延松所部的辽军席地而坐往嘴里扒着饭,丢着肉,就连哨兵在这时候也松懈了下来。紧张地顶着夜晚的风凉放了一夜哨的哨兵疲惫到了极点,望着炊烟袅袅的营盘一肚子怨气,米麦淡淡的香味和肉香钻入哨兵们的鼻孔,更加刺激了哨兵们的饿意。
“他(娘)的。”俞家降辽之后为了便于调度指挥俞家私兵,军队的编制依旧保持旧制,没有变更,军中武官的武职也没有变动,唯一变动的就是给俞延松加了一个大将军的虚空名号,小旗模样的哨兵抱怨道,“都什么时候替岗位的王麻子还没来,让咱们在这儿干放哨和西北风,他们倒是自在,在营里吃完饭才慢吞吞地过来替咱们。”
“这王麻子欺人太甚,昨儿这岗夜哨本就是王麻子的那个小旗放,王麻子这厮,仗着是千户的小舅子,硬是说服了千户让咱们小旗做这份苦差事。”一个知道“内幕”军汉不满地说道,似乎是要将憋了一肚子的怨气都倾吐出来。
“不成!不成!”那小旗切齿道,一副对靠关系走后门深恶痛绝的样子,“王麻子这厮,平日里仗势欺压咱们小旗不说,就连放哨轮岗这等大事也敢胡来!呸不把咱们当回事儿了!”
“时候差不多了,按规制现在也不是咱们放哨的时间,出了差错也怪不到咱们头上,这时候是王麻子他们放哨的时间,要算也得算在王麻子头上。”那名知道内幕的军汉摸了摸饿扁的肚皮,怂恿小旗官道,“小旗,要不咱们先回营吃早饭罢,不差这片刻。”
“呸呸呸。”另一名军汉骂道,“什么叫出了差错?你个乌鸦嘴,就那些病怏怏的南赵士卒,敢来偷袭咱们不成?!”
那小旗踌躇片刻,终究还是禁不住低下大头兵们的怂恿,横下心道:“走!咱们回营用饭!”
哨兵们直呼小旗大人英明,欢呼雀跃地奔会军营,奔向香喷喷的饭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