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腾骁接过腰牌,看也不看一眼直接将腰牌一甩,远远丢了出去。
“什么营将不营将的,不过是个逃兵。”贺腾骁冷笑道,“现在记得你是营将,当逃兵的时候怎么就不长点记性,记住自己是个营将。”
逃兵营将意识到对方绝不是善茬,有些慌乱,结结巴巴地说道:“辽……辽军骤然入关,前……前…..前线将士方寸皆乱,大……大家都在跑,我就一个小营将,一个人能有什么能耐,大家都在跑总不能就我一个人带着弟兄们留下来送死,这也太不仗义了不是。”
逃兵营将颠倒是非的说法赢得了逃兵们的赞同,逃兵们深以为然。纷纷附和道:“对!没错!不能留下来白白送死。”
这些逃兵真是圆滑,不给这些逃兵来点真格的恐怕制不住这些逃兵。贺腾骁如是想到。
留下来白白送死?民脂民膏将你们供着养着,就是希望你们能够在外敌入侵的时候御敌,而不是让你们一跑了之。
逃兵营将的一番话和逃兵们的表现激起了难民们的愤慨。
“贼他(娘)的,老子交的赋税养着你们,你们这时候一跑了之,老子交的皇粮都(他)娘的,喂狗啦?”
“老子砸死你个(狗)日的!”
伴随着难民们愤怒的语言,一颗颗石子和土块砸向逃兵,除了石子和土块之外,破鞋、烂菜等所有能够砸的出去的东西纷纷被难民们砸了出去。
逃兵营将和逃兵们脸色刷地变的惨败,逃兵营将没有料想到他的一番话会激起难民们如此愤慨的态度。
“什么叫做所有人都在跑,怀柔城、三河城的守军可是抵挡住了辽军十万大军的进攻,他们拖住辽军不是为了给你们逃跑的。”贺腾骁冷笑道,“看到了吗,这些难民恨不得将你们生吞了不可。”
贺腾骁说话的语气阴测测的,让逃兵营将停了脊柱发寒。
逃兵营将抬起头,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看着贺腾骁,颤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做什么?”
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很不好受,这个逃兵营将平日里也是作威作福的主,很少向别人低过头,而此时,他不得不向眼前的这个人低头,眼前的这个人一句话随时可以决定他的命运,甚至是生命。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觉蔓上逃兵营将的心头。
“骁骑营营将贺腾骁。”
骁骑营三个字令逃兵营营将一怔:“可是辽东贺族的骁骑营?”
“除了辽东贺族骁骑营,天下还有哪一个骁骑营?”贺腾骁淡淡道。
“辽东四大世家从未勤王过,不可能!不可能!”逃兵营将一脸不相信的模样,辽东四大世家从来对朝廷中枢的事情不管不顾,怎么可能为了朝廷出兵勤王?
“多说无益。”贺腾骁加重了语气,“你可还记得,在职武官临阵脱逃,是什么罪吗?”
逃兵营将面如死灰:“在职武官临阵脱逃者,死罪,斩立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