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丫头和聿宝宝如出一辙的生气样,谈逸泽的嘴角就不自觉的轻勾。
只是,在往前走了将近一百米的时候,谈逸泽在这垃圾堆的附近发现一个人。
这人,身上穿着一件看上去破破烂烂的棉大衣。
唇瓣被冻得发紫,双脚打颤。
一头银发,凌乱的散落着。特别是前额的那两根垂下来的,在寒风中轻轻的摇曳着。
看起来,这一幕颇为让人同情。
只是,谈逸泽之所以停下来,可不是觉得这人儿足以让自己同情心泛滥。对于谈逸泽而言,这个世界上的事情都是有因必有果。
若不是自己不努力,若不是做的缺德事情太多。这么大的岁数,也不至于被家人丢弃在这。
这样的人,不必去可怜。
而对于谈逸泽而言,这人明显就是后者。
缺德事做太多了。
如今,是上天跟她算总数的时候。
看到这人一直都在寒风中颤栗着,谈逸泽索性慢步走了过去。
这人一直耷拉着个脑袋,一直到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双黑色靴子,这才慢慢抬起头来:“给口饭吃……”
本以为,上前来的人应该是这一阵看她可怜,偶尔路过会给她几口饭吃,甚至还有的会到家里拿几件家里的老人不要的破棉袄给她的好心人。却不想,抬头的一瞬她竟然撞见了那双黑色眼眸……
那双眼眸,黑白分明。
那双眼眸,对着她没有半点温情。反倒像是一口寒潭,叫器着要将她的灵魂吞没。
无端的恐惧,自心底蔓延开来。
那种缠绕在心头上的惶恐和不安,让这个人儿不自觉的想要往后挪。
可这简单的动作,如今对于一个失去了拐杖,双脚也因为久坐而打颤的老人家而言,绝对是一项大挑战。
可即便腿脚不方便,在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向后移去的速度仍旧非常迅速。
原因无他,自然是因为这个男人在她的眼里,比收人命的阎王爷还要恐怖。
只是,这个男人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在她接连往后移去的时候,这个男人仍旧快速的紧跟其上。
直到最后,她的后背抵住了墙面,再也无法移动。
男人,还是恰到好处的和她保持着一米开来的距离。
既不过分近,也不过分的远。
“你这个魔鬼,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或许是因为这不大不小的距离,让她压根摸不清这个人会突然作出什么事情来,老女人开始疯狂的叫器着。
只不过,一路爬过来,他们已经离开了前边喧嚣的闹市。
此处,没有人烟,亦没有监控摄像头。
唯有,巷子口那条小河。
河水潺潺,声音动听。
可面前的两个人,却无心欣赏这动人的流水声。
“想做什么?如果我说没有,你估计也不会相信!”
谈逸泽的嘴角,突然绽放着不明所以的弧度。
但舒老夫人知道,这笑容肯定不是出自友好。
不然,她为什么还是照样能看到,那个男人的眼神化成了利刃?
如果,眼神真的能够杀死一个人的话,她不知道死在这个男人的眼神下多少回了。
“我可告诉你,杀人是犯法的!”
明明知道自己的后方已经没有了路,这个老女人还是死命的将自己的背部往墙上贴着。难道她以为,就这样点距离,能躲得过他谈逸泽不成?
那她,也未免太小看他了!
只是,男人在看到了她如此惶恐的动作之后,却还是没有作出任何可怕的事情来。
可谈逸泽可能不知道,他越是表现的这样云淡风轻,对于这靠在地上的女人便越是惶恐。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有人将刀子架在你的脖子上。
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将你的性命取走。
而她还需要担心,这刀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落下。
与其这样,倒不如直接给她一刀好。
可谈逸泽仍旧是笑,因为他要的,就是这样无端的恐惧感。
想到当初母亲日子里记载的那些惶恐和不安,谈逸泽现在就要将这样无力的感觉还给他们娘俩。
不然,他们还以为,这舒落心的案子判决迟迟没有下来,都是他们舒家的人在保她不成?
不……
他就是要将他们当初加诸在她母亲身上的痛苦,如数奉还!
这才是他谈逸泽!
但谈逸泽绝对不会将自己如此做的好事,告诉他们的。扫了这地上惶恐的一直在颤抖的老女人,谈逸泽像是漫不经心的问出了这么一句:“杀人犯法?那你杀人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这是犯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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