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其实即使带着两个丫鬟的,也有好些女客让丫鬟们都下去了——需要丫鬟服侍的地方并不多。不然总共这么大的地方,除了坐着的主子,要是再加上站着的丫鬟,也太挤了。
像乔巧儿如此做派的,除了显摆就是不懂事罢了。
“姐姐这珠子真漂亮,能让妹妹看看么?”杜姑娘很会来事儿地将话题转了回来。
乔巧儿大方地将匣子推了过去。
当然可以了。拿出好东西没人看,简直就是锦衣夜行的白天版,若是能轮流传看齐声称赞就更好了。
杜姑娘相当会做,将双手拢在珠子上头。做了个小小的暗黑空间,然后将眼睛凑在两只拇指间的空隙之中,向里面看了一眼,抬起头来笑道:“果然是夜明珠!若是晚上看。想必更加璀璨!”
这样的说法,既夸了东西,又抬高了自己的眼光——早就看出来乃是夜明珠是也。
乔巧儿满脸得意,故意道:“如今已黯淡了少许,早几年刚拿来的时候,还要亮一些呢。”
珍珠常见。大珍珠少见,夜明珠罕见。
听说是夜明珠,另外几位姑娘也有动心的,纷纷伸手看了一回。
夏小冬对夜明珠没兴趣,倒在琢磨别的。
乔巧儿将夜明珠带来,并不是专程为了显摆,而是为了五彩戏。
五彩戏乃是陆家首创,如今已是京城颇具特色的一项游戏。戏名五彩,是因为道具是一只丝线缠就的五彩绒球。
游戏伊始,由主家之人——比如这次就是陆家老太太,先拿出奖品来,有心要奖品的,自然上前来,陆家老太太将那五彩绒球一抛,谁拿到了,奖品就归谁。
如此还不算完,得了绒球之人,虽说奖品落袋,自己也要另外拿一样东西出来,再继续下去,直到有人不愿意拿出奖品来(这种情况几乎没有,大家丢不起那个面子),或是达到指定的轮数,比如五或十,就算结束。
其实除了最初之人只出不进,最后之人只进不出之外,中间的都类似以物换物,博个热闹好玩罢了。
后来渐渐衍生出不同意义,某人的东西被另一人得了去,因这小小的缘分,后来成了好友,甚至有成了夫妻的,便让这五彩戏愈发有了意思。像中秋这样的节日,必定要进行三两场助兴的。
夏小冬不打算参加这个有点儿像抛绣球的游戏,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被拉下场,还是备了两样东西在手上。如今见到那颗大大的夜明珠,心下有点儿打鼓——如果大家拿出来的都是类似的,那自己准备的,好像就不够档次了。
正琢磨的时候,只听楼梯口一阵香风袭来,好一群女子簇拥着一名华服少女上来了。只见那少女容色明丽,在这中秋时节,领口袖口已镶上一道白狐皮的滚边,显得略有夸张。
“安宁郡主!”乔巧儿失声低呼了一声,说着目光却向安宁郡主这一波人的后面看去。
“不知道永昌县主会不会来?”杜姑娘小声儿说出了心中所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