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还有一名男子已走出略远,见两人没有跟上,还在后头不知笑些什么,便转过身来,叫道:“你们俩磨蹭什么?这院里的窗子都是双层的,还有些麻烦,咱们且看看,能不能将窗棂打烂。”
北方的屋子为了防寒,一般窗子不大且做成双层,窗格之内另有花纹繁复的窗棂,然后才是厚实的窗户纸,要打烂还真是不太容易。
他不转身也还罢了,这一转过身来,后面两人登时就不对着对方笑了,齐齐转身看过来,然后……便冲着前头这人狂笑起来。
哇啦哇啦哇……原来你也中招了。
前头这人的情形更是夸张,大概是颜料囊的破口比较大的缘故,竟在袍子前襟的正中央,染了足有碗口大的一块,亏得这人竟然不曾留意到。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狂笑了一回,然后……就大眼瞪小眼儿停下了。
一个人出事儿,或许是恰好颜料囊漏了——这种事儿以前也发生过;两个人的话,呃,看来这批颜料囊质量不太好;三个人……麻蛋,还不知道是被人暗算了,那岂不是头号大傻瓜!
一直站在门后负责顶住门,兼且从缝隙里看外头动静的豆豆,兴高采烈地转过身来,笑道:“姑娘的法子真是好!这三个家伙都没颜料了!”
没颜料,射个屁啊!
豆豆手中,拿着一只细细的竹竿——这是掸灰的鸡毛掸子的杆,一头还绑着一只薄薄的匕首。
被派过来的大齐侍女的脸色都变了。原来,人家楚姬已经动手了。
秦四姑娘啧啧称奇,拿过豆豆手中的‘特制工具’研究了一番。这东西够小巧,恰好能从缝隙伸出去,最难是这番心思,匆忙之间能想到这样的法子,确实不容易。
夏小冬倒不觉得怎样,这其实就是一只加长版的匕首而已,还是得了之前曾用匕首挑门闩的启发。
“你还是好好拿着,回头说不定还有用。”夏小冬交待了豆豆一句,转头去问侍女:“现在这几个人是不是应该算我的俘虏?”
既然是‘猎’,你能猎我,我也应该能猎你才对吧。
侍女们都呆了呆,互相对看了几眼,不知道该怎么答才好。本来就是个游戏,哪儿有那么清楚的规则啊。
之前那几年春猎,都是一边倒,美人儿们仓惶奔逃,就像真的猎物一样被围追堵截,谈什么反猎或是俘虏啊?
“之前就没有性子刚烈,或是有些身手,能反过来射中……猎人的么?”夏小冬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进场的白衣男子们,只好称之为‘猎人’了。
既然给‘猎物’也配了弓箭颜料,当然是允许反击的。既然允许反击,总有成功的吧?
“嗯,前年倒是有一位姑娘,是武馆教头的女儿,辣得很。”其中一位侍女想起来了:“她就射中了两人,不过马上自己就被桂王亲自射中了,如今就在王府里做侍妾呢。”
另一位侍女酸溜溜道:“说不定她就是知道王爷喜欢辣的,特意迎上去的。要不怎的那么得宠,成日里被王爷唤作胭脂马呢?”
“那几个人没走!”秦四姑娘没听她们说话,跑到窗前将窗户纸润开了一个小洞,往外头看了一眼。
“没走?”侍女们快抓狂了。
满身红颜料,还不赶紧走人,这是真的准备做俘虏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