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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丹凤倒是还挺光棍,转头看了看,连忙道:“我自个儿忽然进来的,不怪他们。”
周建弘的视线在她脸上打了个转,又忽忽悠悠地飘走了。他才不会追问刚才夏丹凤说的‘从我手上弄走的’的说法。
很多人会有个错觉,认为闯到重要人物面前,投诉的事件或是提出的要求,或是说的什么话,必定会得到重视,从此沉冤得雪沉疴得愈啥啥都好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得宠更是扔条手帕再捡起来那么简单的事儿。
其实那只是一个半个特例,作秀给人看的罢了。
若是闯到皇上面前去的,就会得到皇上的亲切接见与亲自处理,那皇上一出门,路上还不得跪上一溜啊。
周建弘甚至从头到尾连一个字都没说,只是稍微沉了一下脸,几不可见地歪了歪下巴,那两个跪着的太监,马上就像刚被解开束缚地狮子,飞快地扑上前来,一左一右‘扶’住了夏丹凤。
然后……,皇上面前就又清静了。
也许两三个刻钟,最多半个时辰,夏丹凤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有什么来龙去脉,或是另有什么隐情,就会弄清楚。
皇上若是有心垂询,随时可以奉上。
夏丹凤有些懵。她想说,弘哥哥,是我啊。她也想说,我是内定的明妃,你们这两个死太监,快放开我。
只是,那两条好像铁箍似的手臂,传递出带着懊悔的坚决,不知怎的,让她的嘴巴无论如何也张不开。
若真是挣扎得带褪钗斜声嘶力竭的,好像也不太对。夏丹凤还指望给弘哥哥留下温婉动人的美丽印象呢。
“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夏小冬看了一眼夏丹凤的背影,笑道:“她对你可是真心的。”
“真心?”周建弘微微笑了一下。
真心这个东西,没经过烘炉火,是煅不出来的。
“如今得点儿小教训,好过以后在皇后手上吃大亏。”周建弘亲自动手,又盛了一碗冬瓜汤。他已经不指望对面的女子,会主动过来服侍了。
“……”夏小冬轻嗅着在空中飘散的热汤的气息,将夏丹凤忘到了脑后。
也许,像北夏这样的举动,才是十六七岁少女们的正常表现。
不过,周建弘已经与自己无关。
……
……
午膳的流程直到未时将尽,才基本上结束。有细心的姑娘发现,呃,怎么夏丹凤也不见了?
都说圣心难测,这位齐皇的心思,似乎又更加难以捉摸一些。
好在很快便有环佩叮当加上衣袂的声音传来,夏小冬在宫女的引领下,又回来就座了。
无数视线在空中交织,带着探究在夏小冬脸上扫来扫去,却什么名堂也没看出来。
这位看上去,既无欣喜也无愁,实实就是沉静如水而已。
齐皇周建弘没有再出现,但他身边的大太监回来了。
手上拿着一卷明黄的卷轴。
“圣旨到——”大太监的嗓音在殿宇中回想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