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哪里来的老挝人他们也同样无法击中我们,只是发泄般地朝着我们的车子胡乱射击。
听着叮叮当当的响声,我心里的火真的是大急了。
在对峙有两三分钟之后,我已然是按捺不住了,想要冲出去,但是张雷却是死死地把我给摁住了。在他的眼里,显然什么都没有我的性命重要,就在这个时候,陈圣挥挥手,然后带着他们陈家的不少人就朝着车队的后面跑去。
因为我们都是躲在车的后面,所以那帮老挝人也是没有办法看到我们的行踪的。他们都站在山坡上,从他们的角度来看,想要透过车底盘看我们的脚都是奢侈。
至于那几个之前拦住我们道路的老挝人,他们显然是被人当成炮灰使了,在枪战刚刚爆发的时候,他们就被我们弟兄们打成了筛子。现在想想他们当时中弹浑身哆嗦的模样,连我都不禁感觉到有几分的残忍。
不过,他们该死!
我转眼看看我们那五个中弹的弟兄,他们都被弟兄们拖到车后面了,现在正躺在弟兄们的怀里,嘴角汩汩冒出泛着白泡沫的鲜血。再看看不少弟兄流泪的脸庞,我的心里就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痛彻入骨。
这帮老挝人,都要死,我要拿他们的性命给我的弟兄们祭奠。
我奋力拨开张雷的手,拔腿朝着陈圣他们的后面追去。绕过长长的车队,半途中从个弟兄手中夺过微冲,然后在车队的后面冒出头去,嘶吼着向那些站在山坡上的老挝人就是通乱射。
他们并没有料到我们会绕到车队的后面来,顿时被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看着他们在我们的射击下,身上嘭嘭的爆出血花,我也不知道我心里是个什么感觉。或许,当时的我已经麻木了吧!
我的脑子里,只要我那五个弟兄的面孔在萦绕。
在那帮老挝人被我们吸引火力之后,弟兄们在左飞、刘伟群、金东他们的带领之下,也从车队的前面冲出去了。顿时,老挝人就首尾不能相顾,被我们打得稀里哗啦的,很快作鸟兽散。
“追!”我大声地喊,就要朝着那些老挝人追去。
“戚哥!”这个时候,陈圣却是突然把我给拉住了,他大声地冲我说:“戚哥,别追了,我们对山里的地形不熟悉,追进去会损失更多的弟兄!”
他边说,边抬手将个正在逃跑的老挝人的腿给射穿了。
那个正在奔跑中的老挝人顿时吃痛,失去重心,然后从山坡上滚下来。同时,还有几个老挝人也被我们弟兄们的子弹打中,惨叫着扑倒在地上。
老挝人跑掉的,应该也就那么十多个吧!
陈家的人面无表情,走上去对着那些还没有完全落气的老挝人补枪,当就剩下那个被陈圣射中大腿的老挝人的时候,他们方才收手。我知道,这是他们特意留下来审讯的。
我走到那个老挝人的面前,真的恨不得立马将他给开枪打死。
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做,起码现在不能这么做,因为我还要从他的嘴里审问出这些老挝人的底细。他们让我损失五个弟兄,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只是,我问过那个老挝人几句话之后,他哇哇哇的我也不知道他说的什么。
“伍六指!”我大声地喊,只怕是青筋都爆出来了。
现在的我,真的是愤怒到了极致。
伍六指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很快便跑到我的面前,脑门上还冒着汗,我跟他说:“你问问他们是什么人。”
说着,我又看向陈圣,他当即领会到我的意思,点点头,拿枪对着那个老挝人的大腿上又是两枪,让得那个老挝人抱着大腿来回的滚动,痛苦至极。
对于审讯这套,陈圣显然是要比我更擅长的,所以我也没有再管。扫视了几眼斑驳狼藉的车队,我就朝着那五个中枪的弟兄走去,我到他们面前的时候,已经有三个弟兄永远的合上眼睛了。
有些弟兄和他们的关系好,在旁边抱着他们的尸首嚎啕大哭。
还有两个,虽然他们现在还没有死,但中弹的部位都是在胸口上,看着他们嘴角汩汩淌出的鲜血,我知道他们也活不长了,这让得我的泪水瞬间就从眼眶里弥漫出来,我猛地朝他们跪下,“弟兄们,是我连累了你们!”
有个还能说话,有个,已经到了弥留之际了。
那个能说话的弟兄也是从少管所时就跟着我的,年纪要比我稍小几天,我现在都仿佛还能记得他生日的那天,在我们幻城娱乐会所的包厢里面请弟兄们唱歌,还傻乎乎的端着蛋糕去办公室请我们吃。
他的年纪,才刚刚满十八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