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不透廖川谷的做法了。
我连续打他几次电话,他都没有接。
李大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搂住他情人的腰的手都愈发的紧了。
显然,他的心情并不像是他表面上的这么平静。
大概又过去半个小时的样子,我认为廖川谷不会再来,和叶智明商量过后,就准备带着人离开废弃工厂。至于李大堂,我自然不会拿他怎么样,反而是对他客客气气起来。
他也明白我的意思,知道我是想拉拢他。
他现在就像是个失恋的女孩似的,刚刚被廖川谷给抛弃,心里空虚得很,患得患失,觉得自己远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不可或缺。所以,面对我的拉拢,他无疑是觉得荣幸的,却也恰恰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当然,李大堂到底还是城府不浅的人。
他们那个层面上的人,是最懂得如何拿捏,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最懂得如何将自己的重要性最大化的。这种长期来养成的习惯,让得他习以为然的在我面前也拿捏起来,并没有当即就答应和我合作。
他的理由,自然是冠冕堂皇的,连我都不愿意多说。
我也不恼,只是揽着他的肩膀往外面走。
然而,在我们刚刚走出厂房的时候,却是发生意外情况了。
未听到枪响,但李大堂突然整个人就朝着地上软去。
因为我揽着他的肩膀,所以我能感觉到他的变化,他这分明是中枪了。我没有把他提起来,而是身手扣住他的皮带,就把他往厂房里面拖,边嘴里大喊:“有狙击手,快隐蔽!”
廖川谷这手,不能说是出乎我和叶智明的意料,但可真是够绝的。
这样的手段,我也使用过,只是不曾做得这么绝而已。
他,这是想把李大堂给杀了,然后把屎盆子给扣在我的头上啊!
我虽然有很多种办法可以避免法律的严惩,但是难免还会是有些麻烦的。廖川谷的想法,我能理解,他是宁愿让李大堂死,也不愿意让李大堂有和我合作的可能性。因为他知道,若是李大堂和我合作,那他的形势将会更加不容乐观。
回到厂房里,李大堂已经晕过去了。
甚至,若不是他的脖颈处动脉还在微微跳动的话,我都以为他死了。
那个狙击手的枪法很准,是专业的,子弹可是正正的打在了李大堂的身上。
李大堂的那个情人此时再也不能够保持平静了,已经是吓懵了,嚎啕大哭。她的哭声把我给惹得心烦意乱的,极度烦躁,强忍过那么分分钟后,我终于是忍耐不住,冲着她吼道:“你再哭,老子把你给干掉你信不信?”
她被我给吓住,愕然却极为害怕地看我。
不敢哭了,但双肩还是耸动,在轻轻抽泣。
我也不理她,无意中看到李大堂的胸口中枪的地方竟然没有血浸透出来,这让我奇怪得很,连忙扒开他的衣服看。原来,这家伙竟然是穿着防弹衣的,虽然防弹衣对狙击枪并没有什么防御力,但是可能是因为狙击手离我们很远的原因,甚至都不在有效距离之内的,所以李大堂并没有什么大碍。
他只是承受不住心脏处受到的压迫,突发性晕厥而已。
不少跟在我身边的弟兄也都跑回到厂房里面来了,对面有狙击手,我们没有谁敢冒头。陈圣给我打过来电话,说他现在带着人去寻找那个狙击手可能隐藏的地点,让我们别冒头出去。
我说好,跟弟兄们吩咐了声,就在厂房里等着陈圣他们的消息。
时间,在等待中缓缓流逝。
李大堂也被我们给整醒过来了。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狙击手最有可能是谁派过来的,所以他刚醒,脸色就难看得厉害,铁青铁青的,像是要择人而噬似的。在愣过两分钟之后,他毅然地跟我说他愿意跟我合作,还说什么绝对不会让廖川谷那样的不法分子继续逍遥。
我纯粹把他后面的那句话给过滤了。
他李大堂,是那么有崇高职业信仰的人吗?
他这话,也就能骗骗小孩子而已。
时间过去二十多分钟,陈圣又给我打电话过来,说附近的地方他们都搜过了,并没有发现狙击手的身影,应该是离开了。我想了想,说好,并让他们回到工厂里面来。
等到陈圣他们回来之后,我们就带着人离开了。
那个狙击手是真走了,我们这次回去的路上安然无恙。
李大堂可真是气得不轻,在回去的路上就跟我商量着怎么对付廖川谷。我跟叶智明对视几个眼神之后,是叶智明出的主意,他跟李大堂说:“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