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安馨在快走遍大半个市场以后,脚步终于停了下来。安向宇却还老老实实的跟在她的身后急急地往前走,万万没有想到安馨会突然停下脚步。他一不留神就撞到了安馨的后背上,谁知被撞的安馨站在那里稳如泰山,一点事都没有。反而是撞人的安向宇,自己却是噔噔噔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安馨赶紧扶住了他关切的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安向宇悲愤的说:“你怎么说停就停,事先也不给吱个声呀。”要知道摔个屁股墩事小,丢脸可就事大了。
可惜安馨不能理会他那脆弱的少男情怀,她见安向宇并没有真的摔着,便没有再去理会他那幽怨的眼神。安馨只顾着为自己无意中的发现而暗暗的欣喜,因为她竟然在这个不起眼的摊子上感觉到了一股浓郁的灵力波动,可是从她的脸上却一点都看不出来。安馨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在一个摊位前蹲了下来,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在这个摊位上挑挑拣拣着。
“难道这里面会有好东西?”安向宇见安馨没有理他了,只得收起了他装出来的那副幽怨样子,跟着安馨在那摊位前蹲了下来,也开始兴致勃勃的在那一堆东西里扒拉起来。
这个摊子和他们俩开始在前面所看到的东西还是有所不同,他这里卖的都是一些各式各样的木头雕刻的饰品,有什么葫芦啦,十二生肖啦,观音像啦,弥勒佛像啦,关二哥像啦还有一些带寓意的雄鹰展翅啦,福禄寿三星啦,鲤鱼越龙门啦等等,总之看上去真是琳琅满目,丰富多彩。
而其中最让安馨感兴趣的却是被摊主给扔在一边的几块看上去不但是残旧不堪,还脏兮兮的四块长方形的木雕花格上。这几块花格一共有四块,每一块都是高20厘米,长28至29厘米的样子,看上去很像是以前大户人家用的那种架子床上面所用到的一种装饰,而且还是新婚夫妻所用的婚床。这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不孝子孙,把老祖宗的床都给拆了,安馨暗暗的在心里腹诽。
因为上面熟练的运用了透空双面雕,据空雕等手法,雕刻了这一组全都是以孩子为主题的花格,他们或是演奏或舞蹈,,有男孩裹着头巾在骑着竹马,身穿紧身罗裳,领钱系蝴蝶结在蹦蹦跳跳,天真烂漫的嬉戏。也有女孩子挽着发髻,穿着罗裙在神采飞扬的荡着秋千。
想来,也不知道是在多少年前,新娘在出嫁前,娘家为她细心的打造了这张华美的婚床,还在婚床上细心的装饰上了这些全是孩子的花格,也是寓意着夫妻二人能够多子多福。可惜的是,现在这个寓意美好的花格被粗暴的从它本来的主体上给拆了下来,还布满了污渍和泥土。
这个摊子的摊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一件厚实的军大衣,带着厚厚的毡帽。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本事,平时也就是在一些工艺品市场,进这些由统一的流水线批量生产出来的木雕工艺品在这里叫卖,赚点幸苦钱。
至于这几张雕工精美的花格,则是他在一户人家搬家时,丢出来不要的一张旧床上给拆下来的。当时他也是觉得这几张花格上所雕刻出来的孩子,个个都是栩栩如生灵动非常,要是就这么被人给劈了当柴烧,也太可惜了。而且他下意识的觉得应该会有人喜欢,所以就把它们一起放在这里叫卖。
可惜也不知是不是现代人都习惯了睡席梦思,这几块花格放在这里都快有半年了,竟然硬是没有一个人,对这曾经是一张豪华的架子床上的装饰物毫无兴趣。搞的他非常的气馁,产生了要是没有人要,就干脆扔了的想法。
安馨和安向宇还在他那堆木雕里挑挑拣拣,摊主见状立刻亲切的招呼道:“小姑娘,小伙子你们只管随便挑,多挑几件我给你们算便宜些。”
这时安向宇这货从那堆木雕了抱起了一个最大的雄鹰展翅摆件,兴致勃勃的问安馨:“姐,你看这个怎么样?我瞧着是这里面最大的了,应该也是最值钱的。”
那个摊主立刻就笑眯眯的奉承道:“这个小哥真是太有眼光了,这的确是我这里最贵的一个摆件了。”
这些做了多年生意的人那个不是猴精猴精的,他一看眼前这两个年轻的男女,就知道是那种钱多的没地方花的主。这样的主顾他们这些摆地摊的人一般的碰不到,因为他们就算是要买什么都会到固定的店面去买,基本上都不会光顾这些地摊货。但真要是走狗屎运和他们做成一笔生意的话,那么赚的钱也会够他们吃上二三个月的。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