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清漪脸色一阵变幻,看映初的眼神又多了一层愤恨:“你到底耍了什么手段?为什么国师肯见你?”
映初没理会殷清漪,她其实也有点惊讶,没想到殷九华这么轻易就答应见她。她冲殷元琅打了声招呼,就跟着下人去见国师了。
殷清漪看着映初走了,颇有点气急败坏的道:“不行!我要去见国师!”
“清漪,别胡闹!”殷元琅拦住她,语气严厉道,“国师的事岂是你能够置喙的!你别仗着国师对你有几分疼爱,就任性妄为,若是惹得国师不高兴,你能承担得起后果吗?!”
殷清漪头脑冷静了一下,说实话她是有些畏惧国师的,国师虽然对她与别人不同,但是从来没有那种长辈对晚辈的亲切和关爱,甚至可以说是冷漠的。若是她真的一时冲动去找国师,结果还真不好说。
但是让她就这么干看着,她又不甘心!为什么公仪可姃什么都要跟她抢?抢秦王殿下的喜爱,抢世家贵女的风头,现在还想把国师的注意力都抢走!公仪可姃到底有哪里好?为什么所有人都要买她的帐?!
殷元琅看着情绪激动的殷清漪,觉得她有些偏激了:“国师只是见她一面而已,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国师以前也不是没见过别的人,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不明白!”殷清漪语气不好的道,她就是觉得但凡牵扯到公仪可姃,总没有好事!
“行了,你快回自己院子吧,”殷元琅皱眉道,“祖父气还没消,你别在外面待太久,省的祖父罚你。”
赐婚之事虽是国师促成的,但是若不是清漪自己去求,国师怎么会做这种决定,所以祖父当然很生清漪的气,觉得没法和贵妃与三皇子交代。就连他,近日都不好意思去三皇子面前晃。
唉,事已至此,但愿清漪以后别后悔今日的选择才好。
映初随着下人穿过半个殷府,来到殷九华居住的望仙台。下人在门口就停下了,和守在门口的一个童子说了一声,就先离开了。
童子打量了一下映初,板着小脸道:“进了里面老老实实的跟在我后面,不要乱走也不要乱看,否则出了事不要怪我没提醒你!”说完不待映初反应,就径自转身走了进去。
映初来过一次望仙台,知道里面有神奇的禁制,不用童子提醒,也不会乱走。
在种满奇花异草的园子里左拐右拐的转了半天后,童子将她领到一处水榭里,前面不远处,殷九华正背对着她站在湖边,往湖水里抛洒鱼饵。
一条半人长的黑皮大鱼突然从湖水里跳出来,张开的大嘴里满是锋利且密集的牙齿,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它一口吞下近一半的鱼饵,还贪心的想吞下更多,殷九华屈指一弹,大鱼发出一声诡异的嘶鸣,噗通一声掉进湖水里,然后湖面一阵翻滚,它留下一片血迹,落荒而逃了。
顿时湖里剩下的三只鱼都老实了,乖乖的等着鱼饵落进水里,才展开争夺,将湖水扑击的犹如沸腾了一般。
映初从没见过这种鱼,不过大海里各种各样奇怪的鱼多得是,殷九华就算在湖里豢养几只,也不奇怪。
殷九华把最后一点鱼饵撒下,才说话道:“把那只鱼送去厨房加餐。”说的自然是那只不听话的鱼。
童子应了一声,恭敬的退下去,准备抓鱼去了。
“映初见过国师。”映初行礼道,殷九华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也不用在他面前隐瞒。
殷九华转过身,一开口就是讽刺:“二女共侍一夫,你这是来求本座,让你和清漪一起嫁给秦王?”
映初怔愣了一下,皱眉道:“国师偷听我们说话?”
“偷听?”殷九华似乎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整个殷府发生任何事,都在本座的感知之内,本座用得着偷听吗!”
映初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心中愈发忌惮他,若真如此,长锦最终真的能摆脱殷九华的威胁吗?
殷九华见映初不说话,眼角一沉,道:“这才多长时间,你就把祁长锦忘得一干二净了?还跟本座说你和秦王是姐弟关系,其实背地里早就暗通曲款了吧?!”
映初觉得他莫名其妙至极,不管她跟琰诺是什么关系,关他什么事?
殷九华也觉得不关自己的事,可是心里不舒服的感觉却让他焦躁难安,这肯定是受祁长锦的影响,他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容易被祁长锦的情绪左右,尤其是事关花映初的时候。这让他十分恼怒,却又暂时没有办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