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说实话我也想,那并非不可能,但需要一个过程。”比利·休斯明白蒂莫西的意思。
蒂莫西代表的西澳大利亚州一直在要求自治,这其实和澳大利亚的诉求一样,不同的是澳大利亚人实在向英国争取自治,而帕斯要求的对象是堪培拉。
虽然不赞成西澳大利亚州自治,但比利·休斯还是能理解蒂莫西,为了争取蒂莫西的支持,比利·休斯也没有一口回绝,而是表示一切都可以谈。
这已经是个巨大的进步。
就在蒂莫西想要提出更多要求的时候,比利·休斯的管家快步走进来,在比利·休斯耳边轻轻说道:“詹姆斯·斯卡林先生到了,他想和您聊聊——”
听到管家的话,比利·休斯脸上终于露出点微笑。
这时候詹姆斯·斯卡林来拜访比利·休斯,很明显是为了约翰尼·蔡尔德意外身亡这件事。
估计詹姆斯·斯卡林也知道,斯坦利·布鲁斯一定会怀疑他,詹姆斯·斯卡林这是来找比利·休斯结盟,共同对抗斯坦利·布鲁斯的压力。
蒂莫西还是很知趣的,看比利·休斯有要事,于是就起身告辞。
比利·休斯送蒂莫西的时候主动约蒂莫西明天上午前往总理官邸会面,这是要进一步深谈的意思。
蒂莫西刚走没一会,詹姆斯·斯卡林在管家带领下来到会客厅。
见到比利·休斯,詹姆斯·斯卡林开门见山:“约翰尼·蔡尔德死了,估计斯坦利那个家伙要发疯,我们应该做好准备。”
“别担心詹姆斯,斯坦利并不是疯子,他应该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如果这时候还不懂坐地起价,那比利·休斯真是白当了这近十年的总理。
“问题是那家伙就是个疯子。”詹姆斯·斯卡林摇头叹息,表情忧虑的很:“我现在都已经开始怀疑,如果我回到家门口,会不会有一群枪手等着我——”
澳大利亚现在的竞选制度并不完善,除非是竞选总理成功,否则总理候选人并不会受到国家力量的保护,而已詹姆斯·斯卡林对斯坦利的了解,斯坦利真的有可能那么做。
“哈,冷静点詹姆斯,要不要我给兰迪打个电话?”比利·休斯哑然失笑。
兰迪的全名叫兰迪·斯威特,堪培拉市警察局局长,比利·休斯现在还是澳大利亚总理,如果比利·休斯以总理身份给兰迪·斯威特打个电话,那么命令兰迪·斯威特向詹姆斯·斯卡林身边派驻几名警员并不费事。
“真见鬼,我并不是害怕,而是担心没有为澳大利亚服务的机会。”詹姆斯·斯卡林也会唱高调。
听听,这就是语言的艺术,同样的一句话,换一种方式说出来就充满了大力凛然的临危不惧。
其实詹姆斯·斯卡林就是在害怕,斯坦利从事的生意是远洋航运,手底下有的是亡命之徒,如果斯坦利想要做点什么,那詹姆斯·斯卡林还真阻止不了。
“你一直都有机会,不管能不能竞选成功,做好你现在的事,就是对澳大利亚最好的服务。”比利·休斯也会唱高调,水平比詹姆斯·斯卡林高得多。
眼看比利·休斯油盐不进,詹姆斯·斯卡林终于失去讨价还价的心情:“想要对付斯坦利,那么我们必须携起手来,你应该知道的,如果明天是我倒霉,那么后天就会轮到你。”
西方人在“维护公平正义”这方面做的还是很不错的,华人习惯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要厄运没有降临在自己头上,那么华人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看热闹看的有滋有味,浑然没想到厄运以后同样会降临在自己身上。西方人则不同,西方人认为在这个世界上,人与人的命运往往是休戚与共的,一个人、一个群体、一个政党乃至一个国家,如果只顾自己的利益,而不为社会正义付出哪怕一点点代价,那么最后吃亏和受到惩罚的还将是他自己。
马丁·尼莫拉写的那首《我没有说话》,真实反映出个人和社会之间的关系。
詹姆斯·斯卡林想说的也是这个意思,如果比利·休斯置身事外想要当渔翁,那么当詹姆斯·斯卡林被迫退出总理竞选之后,比利·休斯也会步入詹姆斯·斯卡林的后尘。
“说说吧,你想怎么做?”比利·休斯脸上不动声色,其实内心里已经乐开花。
比利·休斯也是自家知自家事,只有和詹姆斯·斯卡林联合,比利·休斯才有战胜斯坦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