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了。而这位秋嬷嬷人也慈爱,对楚离忧也很照顾。
“姑娘。”秋嬷嬷又喊了一声。楚离忧却似乎是没有听到,目光一直望着外面。秋嬷嬷有些无奈的叹了叹一口气。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殿下和这位姑娘…
一碗药就放在楚离忧的面前,她却看也不看一下。直到那碗药开始慢慢的变凉。
时间回到那天…
那天,她倒在他的身上。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听不到了,所有的一切都看不到了。可她偏偏脑袋清醒着,她清醒的知道着一切。
倒下之后,没多久又来了一位大夫。她听见他们的对话。这位大夫是宫里的御医。
或许是玉痕看到她那个样子,怕她死了。所以将宫里的御医请了过来。
只是,她现在死与不死又有什么分别呢?
“殿下,这位姑娘是染上了风寒,又气血攻心导致吐血。”许久之后,她听到了御医恭敬的对着玉痕开口。可能玉痕以为她昏迷过去了,可她却是异常的清醒着,她十分的清醒。她当时只是不愿意睁开眼罢了。
玉痕看着她,语气寒冷,“她…肚子里的孩子。”玉痕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他语气中的杀意。玉痕是想要把孩子给打掉么?眼角划过一滴泪水,原来玉痕,这般的容不下这个孩子。这可是他的孩子啊!
“孩子?”御医有些一怔。心里却已经在想着,是不是殿下误会什么事情了?孩子?这位姑娘她根本就没有孩子啊!拱拱手,“殿下,这位姑娘…没有孩子。”
没有孩子!
这一句,如一遭惊天巨雷狠狠的砸落在了玉痕的身上,也砸在了楚离忧的身上。
没有孩子?没有孩子也好。他根本就没有给过她机会生下他的孩子。现在,没有孩子,岂不是更好。
“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她…没有怀孕?”
“殿下。”他当御医也有几十年了,这点医术还是有的。这位姑娘有没有身孕一把脉便知。况且这位姑娘她…“老臣以自己的人头格保证,这位姑娘的确是没有身孕。”
她没有怀孕,所以说。是他误会她了。
玉痕的脸上闪过一阵复杂的情绪。
这位御医是玉痕的人,看着玉痕脸上那闪过的变化。心想着,莫不是殿下知道这位姑娘没有怀孕心里难过。殿下他,是很期待孩子的。但又想了想这位姑娘的身体的情况实在是糟糕,而且,这位姑娘身体似乎还有…但殿下似乎是想要孩子。御医皱了皱眉开口,“殿下。容老臣说一句话,这位姑娘身体本就体寒,不易怀上孩子。同房之后不宜吃避孕药。那药吃多了,这位姑娘想要怀上孩子只怕是…”说到这里。玉痕的眸子一寒。御医后面的话也没有说死。只是又开口,“这位姑娘还年轻,身子只要好好的调养一段时间,治好了体寒,孩子还是会有的。”
“这件事本宫不希望还有第三个人知道。下去开药吧。”
“是。老臣明白。”御医也是极其聪明的一个人。更何况他还是太子殿下的人。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直到御医走后,楚离忧微微的睁开了眼。只是,在也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如今的她,眸子里一片哀凉。
“我们做了那么多次,你给我吃了那么多次药。我以后…在也不会有孩子了是不是?”她问的很平静,很平静。平静的像一滩死水。
玉痕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这一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没有想到,她全部听到了。
他以为她怀上了祁容的孩子,当他听到她怀孕的那一刻,他愤怒的想杀人。他想杀了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可是这一刻,一切都是假的。她没有怀孕。她没有。
“呵呵,也好。不会有孩子了也好。至少让我看明白了一件事,我在你心里是那么的不堪。”
说了那两句话之后,那天之后,她便一句话也不曾开口说过了。
“姑娘,喝药吧。”殿下吩咐了一定要亲眼看着她把药喝下。可这药已经凉了。她却是目光一直望着外面。秋嬷嬷又开口,“姑娘,在怎么样,你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子。你不喝药,身子怎么会好。”
可无论秋嬷嬷怎么说,怎么劝。楚离忧就是一句话也没有,甚至连头也不曾抬起一下。最后,秋嬷嬷只能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出了房间。
“殿下。”刚刚出了房间,玉痕也来到了东苑门口停下。玉痕看着秋嬷嬷手里端着那一碗没有动过已经凉掉的药,看了看房间里一眼吩咐道:“在弄一碗来。”
“是。”秋嬷嬷退下。
玉痕推开门,走了进去。她还是望着窗口的方向,一直没有停下。也没有回过头看玉痕一眼。玉痕就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一句话也没有。
直到,秋嬷嬷重新端来了一碗药。“殿下。劝劝姑娘吧。在这样下去,她只怕是…”秋嬷嬷是一位慈爱的人,看到楚离忧这般的折磨自己,她心里也难受。
“你退下吧。”接过了秋嬷嬷手里的药淡淡的吩咐一声。秋嬷嬷点点头退了出去。玉痕端着药朝她坐的窗子口走了过来。
他本不该管她的死活的。至少他的目的就是要折磨她。可是看着她这般的模样,心里恼怒,更多的居然是心疼。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会心疼她。
“喝了。”
而楚离忧却是一动不动的坐着,如木偶一般。
“喝了。”又是一声。语气中却带着明显的怒气。“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想要寻死么?”
寻死!
多么讽刺的一句话。她在寻死么?
或许是的。为了一个男人,她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模样就是在自寻死路。
“楚离忧,本宫的耐心有限。你要是不想本宫亲自动手喂你,不想恶心。你赶紧把药喝了。”昨天,她也是这般,无论怎么说就是不肯喝药。后来,他什么话也不说了,直接自己亲口喂她。但却不想,喝下去的那一点点药,全部被她吐了出来。当时她发凉的眸子看着他充满了讽刺,她说,“现在只要身上被你碰过,我都感到了无比的恶心。”那是她这几天以来,唯一说过的一句话。
------题外话------
他们的怀疑是没有错的,往往最亲密的人一个不留情就把你骗的一丝不剩。
不过…真的会是苏白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