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窖沉重的大门一点点打开,里面寂静无声。
“我去看看。”慕容流雪微微点头,当先走了进去。
秦绾随后,喻明秋拽着玄玉殿后。
“放手!我自己会走!”玄玉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
酒窖因为密封的关系,里头倒是没有蜘蛛网和虫子,地上也只是铺了薄薄一层灰,甚至里头还存了不少酒坛子,如今也早已无人问津。
慕容流雪绕过一堆堆起老高的酒坛,猛地脸色一变,加快了脚步。
“小心!”秦绾朝后打了个手势就追了上去。
转过弯,就见到慕容流雪蹲在一个角落里,似乎地上还躺着一个人。
“还活着。”慕容流雪道。
“这是……”秦绾看清了那人,虽然脸上有些脏,但并不妨碍认出他的相貌,“李钦?”
“真的那个?”喻明秋抱着双臂张望。
慕容流雪摸了摸他的身体,又把了把脉,沉声道:“没有练武的痕迹,是个娇生惯养的少年,也没什么外伤,昏迷的原因……多半是饿的,还有……醉的。”
“……”秦绾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饿的……堂堂郡王世子,若是这么个死法,那真是要沦为笑柄了。不过,要说幸好这里是酒窖,虽然没有食物,但却有酒,要不然,渴死绝对比饿死的要快吗?至少醉死在酒里也没这么痛苦。
“我们进来的时候,酒窖是从外面上锁的,以这少年的力气,自己是出不去的。”慕容流雪淡淡地道,“这宅院方圆一里都不会有人来,就算他在里面怎么折腾,都不会有人听见,倒是个关人的好地方。”
“先弄出去吧。”秦绾叹了口气。
喻明秋闻言,俯身把李钦拎起来,顺手就塞给了玄玉。
“给、给我干嘛!”玄玉瞪他。
“就你武功最差,不是你是谁。”秦绾没好气道。
“……”玄玉憋得内伤。
“看起来,我们来迟了。”慕容流雪道。
“确实,要是早点想到就好了。”秦绾叹了口气,看看扛在玄玉肩上的李钦,又若有所思,“虽说这里算是与世隔绝,但夜长梦多……为什么要留李钦这个活口呢?饿死在酒窖里这种死法不确定性太多了,既然要撤离,为什么不带走也不干脆给他一剑?”
“谁知道,先带回去?”喻明秋道。
“走吧。”秦绾转身道,“回京后,再派人过来彻底搜一搜。”
“那不如直接拆了吧。”喻明秋提议道。
“可以啊,反正这晦气的宅子谁也不想要,谁也不敢要,放在小燕山这么好的地方发霉也是浪费,不如拆了,把这块地空出来。”秦绾欣然表示同意。
“你真是道士吗?”慕容流雪叹道。这也太暴力了!
“都说了不是了。”喻明秋无所谓地一耸肩。
一行人出了酒窖,再一看天色,却见远处一片火红,夕阳仿佛燃烧一般,映红了整个天际。
“这天色,晚上可能会有暴雨啊?”喻明秋诧异道。
“钦天监还说最近都不会有雨,今年春汛可以安稳渡过呢。”秦绾道。
“不对。”慕容流雪忽然打断道。
“怎么?”秦绾一转头。
“那不是夕阳……”慕容流雪脸色凝重,沉声道,“是火,那边着火了!”
这话一出,几人立即色变。
着火,那得是多大的火势才把半边天都映红了?
“快!回去!”秦绾也顾不得太多,径直向别苑飞掠而去。虽说有沈醉疏等人在,但这次带了四个孩子出来,伤了哪个都不行!
幸好,回到别院门口,正好遇见沈醉疏带着几个孩子回来。
“没事吧?”秦绾急道。
“没事,放心。”沈醉疏把一直护在自己怀里的李昭递给她。
“先生,含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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