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粱胤桓缓步走到乔远山面前,并不惧怕对方会突然袭击,他神色镇定地说道:“皇上已经下旨要将你发配边疆,不日就要启程。边境偏远荒凉,从京都走到那里恐怕也得走上个大半年的功夫,在这段日子里,难道将军真的以为霍培安会让你活着到达边境吗?”
“殿下是说师兄会杀我灭口?”乔远山不屑地说道,他对霍培安十分信任,从来都没有往这上头去想过。“殿下就算想找个招揽劝服我的理由,起码也找一个靠谱些的。”
梁胤桓轻笑一声,不屑地反问道:“将军该不会还妄想着霍培安会派人救你暗中离开吧?”
乔远山身子一震,戒备地望着粱胤桓。粱胤桓知道自己果然没有猜错,不由笑得更加放肆了起来,道:“本王倒是从来不知道将军还是这么个天真乐观的人,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还抱着这种不切实际的心思。”
粱胤桓身子微微倾斜,靠近乔远山,冷冷的声音严苛得近乎无情。“霍培安现在是什么处境?你以为在烟雨楼的事情上,皇上真的一点儿都没有怀疑霍培安吗?一旦你逃脱了,那嫌疑必定首先就落在霍培安的头上,你觉得他还会那么笨吗?他如今自身难保,夹紧尾巴做人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为了你冒这么大的风险呢?”
乔远山如同被一道霹雳自头顶划过,瞬间惊愕得脑中一片空白,眼角微颤,只觉得心尖一阵微微刺痛。他忍是不肯死心,道:“就算…就算我师兄不会救我,可起码他也不会杀我!边疆奴役虽然艰苦,可我终究还是能保住一条性命的!”
粱胤桓咄咄逼问道:“是吗?烟雨楼的时候你没有把霍相抖落出来,可是多年前的旧案呢?毕竟这次童渊已经背叛了霍培安,他再也容不下任何人有出卖他的机会了,哪怕只有一丝可能性,他也必定会将其扼杀在雏形之中。”
乔远山忿忿道:“童渊明明是被你们收买的!”
粱胤桓直接承认道:“不错,童渊是我们收买的。可难道霍培安就不会怀疑你也会被我们收买吗?”
乔远山笃定道:“不会的,师兄知道我不会出卖他的。”
“那可难说,本王说了,人心一旦变起来才是最叫人猝不及防的。更何况,就算霍培安以前相信你,可今日之后就难说了。”粱胤桓奸诈一笑,道,“如果霍培安知道本王今日特地来天牢探视,将军你猜他会怎么想?”
乔远山骤然圆睁着双眼,手脚奋力挣扎,欲抓住面前的粱胤桓,可无奈手脚被铁链牢牢固定束缚,终还是不得动弹。他颓然瘫坐在地,狠狠道:“你个卑鄙小人?!”
“卑鄙?比起你们做出的那些事情,本王实在是小巫见大巫啊!”粱胤桓脸色也陡然变得阴厉起来,道,“听说乔将军年轻的时候曾经因为战术失误,白白损失了二十万精兵,先帝大怒,本要对你进行严惩,可最后是云相出面替你说好话,你才免于受刑。云相对你也算有过恩情,你怎么能忍心这样对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