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应该紧拽在自己的掌心里。
这是,舒落心一向的观点。
“妈,念兮嫁给了大哥,现在也算是我们谈家的人。您怎么能说,她是外人呢?”
“是,她现在是我们谈家的人,可你不要忘记,她的姓氏和我们不一样。等有一天,她要是独自撑起一面的话,你觉得她还会将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么?”舒落心更担心的是,谈家的决策权落入顾念兮的手掌心的话,到时候谈逸泽一定会在背后指点她。
到时候她舒落心要想从这里面弄出一丁点的油水的话,那还怎么可能?
再说了,舒落心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对其他的人卑躬屈膝?
“小南,听妈一句,你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守住公司,千万不能让顾念兮有什么可乘之机。”说来说去,这舒落心就是防着顾念兮。
“妈,这一点您真的不用担心。现在念兮和大哥去D市,回娘家了。根本就不在公司里!”已经和舒落心重复了好几次这样对话的谈逸南,真的有些疲惫。
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妈那么在乎钱?
“你这傻孩子,你可真是傻!她现在不在公司里,才更好不是么?她先前在公司里建立的那些眼线,你现在是最好将这些都给剔除的机会。等她回来的时候,便已经是大势已去!”
舒落心越说越是激动:“对,就是这样。你现在就给我回公司去……要是你不回去的话,那我现在就拔掉针头,在这里等死。”
或许是看穿了谈逸南现在最在乎她的死活,舒落心竟然以此相逼。
最终,谈逸南妥协了。
“妈,我知道了!”
“到了公司的话,要好好的工作。将顾念兮的那些眼线,都给除了。尽可能的,多接触一下公司的核心业务……”
舒落心见谈逸南答应了自己,便开始和他说着一些注意事项。
其实这些东西,谈逸南不止一次从她的嘴里听过。
“妈,这些我都知道了。那我走了。”谈逸南逃离似的跑出了病房。
舒落心以为,是自己劝动了谈逸南。
她正因为自己的儿子现在开始认真看待公司的业务而庆幸。
却不知道,离开的谈逸南只是一个人窝在病房的门口,无奈的闭上双眼。
因为,他真的不明白,自己的妈妈,为什么那么在乎谈家的财产?
难道,比起家人,她更在乎的是这些身外之物?
“老公,今天晚上你看一下咱们儿子成不?”傍晚的时候,谈逸泽正在顾家大宅,扮演新时代的好女婿,在厨房里给岳母大人下厨打下手。
顾念兮带着儿子,在身边缠着他。
听到顾念兮的这话,不只是谈逸泽,连殷诗琪都有些错愕的回过头来。
两人虎视眈眈的眼神像是在审问着顾念兮,大晚上的想要出去做什么?
“其实吧,我是有些事情想要找东篱哥哥!”顾念兮在两人的高压视线的压迫下,说出了实情。
一瞬间,谈参谋长的眼神被冰覆盖住了。
而殷诗琪则一个劲的用着眼神戳着她:你这个白眼狼,难道你都不会看人家的脸色么?竟然在你老公的面前提楚东篱?还有,你和楚东篱有什么事情可以谈的?
“老公,好不好?”不理会身边殷诗琪同志那高压视线,顾念兮只缠住谈逸泽。
因为她知道,只要将这个男人给解决了的话,其他问题都迎刃而解。
“大半夜的,去幽会?”谈某人的脸没有表情。
可一双黑眸,却比人家十一二月的飞雪季节还要冷。
顾念兮找楚东篱?
有什么事情好说的?
再说了,求他楚东篱,还不如求他谈逸泽来的实际。
不管她顾念兮要什么东西,他都会想方设法的给她弄来。哪怕是用最为卑鄙的手段!
“老公,你不要说的那么难听么!我就是有点事情想要找东篱哥哥说说,什么幽不幽会的?”
顾念兮当然知道她家的谈参谋长其实是一缸陈年老醋。
一个不小心,就会打翻。
而且那醋味,会熏得你浑身都不自在。
听着顾念兮的话,谈逸泽的醋坛子早就打翻了。
大半夜的不在家看着儿子,陪着老公,和那个斯文败类四眼田鸡出去勾三搭四的,不叫幽会那脚什么?难不成,还想要叫约会不成?她要是敢,谈逸泽一定第一个打断了楚东篱那个混蛋的狗腿。
谈参谋长的浑身上下都是醋味,酸溜溜的。连身边的殷诗琪,都能闻到。
这会儿,他连回答都没有,直接转过身继续操着菜刀砍白菜。
一刀,又是一刀。
那砧板上发出的噼里啪啦声响,震耳欲聋。
震得整个厨房里放着的许多东西,都跳了跳。
看着女婿对着白菜一副对着杀父仇人的模样,殷诗琪的嘴角抽了抽。
这么下去,今晚是吃炒白菜丝,还是吃炒白菜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