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刃,随时随地能取走任何人性命的利刃。
这大概也是,这屋子里头有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男人没有发话之前开口的缘故吧。
此刻,本来是站着如此多人的屋子,却安静的连一根针掉落的声响都能听到。
不过对于所有人的僵硬,似乎也有那么个见怪不怪的人儿在。
“刚刚她说的话,你大概也都听到了。该怎么做,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对于这个男人那张拉长的脸,施安安已经习以为常。
她从大学毕业开始就被迫在这个男人的手下工作了。这么多年,她要是还不了解这个男人的习惯的话,那也可以说她这么多年都白混了。
“……”她的话,貌似男人当成了空气。
黑眸一直忽明忽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施安安貌似有些沉不住气,在得不到回应之后,她又说了:“该不会,你还打算放她交由自取吧?我可告诉你,你现在若是再不压制住这个疯狂的女人的话,怕是她今后的目标就不只是顾念兮的位置那么简单的。像是,我的位置,或是兮兮的命,都有可能成为她下手的目标……”
一番话下来,本来男人手上端着站在喝的那个杯子,突然传来了清脆的声响。
“啪嗒”一声。
按照男人的喜好,装着热茶的茶具,不求最精致,而是最结实。
只是就算是如此结识的杯具,在男人的掌中也能成了一堆碎片。
热气和水,从他的掌心蔓延了开来。
看到这水杯碎在男人的掌心,男人身边的那些人坐不住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少爷手上的水擦干,把烫伤药拿来!要是让老爷知道了,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有个比较苍老的男音响起。
这是这房子里的大管家。
以前,多年前他就跟从这房子的主人,去了德国。
若不是少爷打算在这里生根落户,他也不会被他口中的老爷给差遣回来!
不过就算没有呆在老爷身边,这个长者的身份也不被人看低。
你看他的一声命下,原本屋子里头看似木偶不动弹的人儿,都开始忙活了起来。
只是和忙活着的人儿相比较,这里头坐着的两个人却安静的对视着。
特别是那个男人,安静的就好像刚刚被烫着的那只手并不是他的那般。
“邹叔,你别忙活了!他皮糙肉厚的很,不碍事!”
看着老人在男人身边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女人发话了。
“这烫着可大可小,马虎不得,安小姐。”没理会施安安的话,老人家继续小心翼翼的为男人做包扎。
一直到确定包扎好了,这男人的手暂时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这个男人才站到了一旁。
施安安看着这样的一幕,貌似也习以为常。
也对,爷爷一向对于这个外孙疼爱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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