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着,两人都很安静,一动也不动的把头埋在水中,当四周安静下来之时,瞧着有点怪怪的。
有人小声的说道:“他俩这样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样,水根不会出事吧?”
“我家乡有个笑话,有两人相互吹牛,都说自己水性好。一个说可以在水下待一天,另一个说他二叔去年下水后一直待到现在都没上岸呢。”
“哇!这么厉害?”
“你蠢啊,这不是淹死了,才上不来吗?”
莫左狠狠的瞪了过去,“闭嘴,说什么屁话!”
说话那几人顿时不敢再出声,只是担忧的看着林水根,想着溺死前总会挣扎吧……
平时从来没感觉时间过的这么慢,众人鸦雀无声的看着庄柔和林水根,越看越觉得两人可能已经死了,不然怎么憋气憋了这么久,还半点动静也没有。
正当大家寻思着是不是过去查看一下,林水根动了起来,他动作并不猛的抬起头,喘着气侧头看向庄柔那边,顿时脸色一变。
死了?
林水根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把丝毫不动脸浸在水中的庄柔给拉了出来,出现在他面前的却是庄柔茫然的脸。
“我赢了?”庄柔愣愣的看着他,不明白突然拉自己干嘛,总不会用这种方式耍赖吧?
她往四周一看,全部人都已经离开盆,那自己就是最后一个了。她用手抹了把脸上的水,喘着气笑道:“看来是我赢了,只是想叫我起来说一声就行了,不用这样拖呀。”
林水根也没料到她没事,瞧她现在的样子,似乎拼着老命再撑一会都行。
他看向了脸色不好看的莫左,只得走过去抱拳请罪道:“大人,属下无能,愿替大人受过。”
那九名士兵也跑了过来,齐刷刷得跟着认罪,全争着要替莫左去担这份赌约。
庄柔从旁边抓过一条没人用过的汗巾,擦拭着脸和头发上的水,瞧着他们就乐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有如此多的人想做我弟弟。没关系,现在姐姐有钱了,过年压岁钱大家都有份。”
众人全回头看向了她,心中无语,她就不能矜持一点吗?
莫左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输掉了,必须叫她姐姐道歉才行。
他脸气得都快紫了,气呼呼的看着庄柔。别说是道歉了,浑身上下都是杀气,瞧着就是想杀人了。
村中的妇人吓得带着小孩全跑光了,军爷要杀人了!
庄柔并不怕他,继续无所谓的擦着水,等着莫左过来请罪叫姐姐。
莫左一步步的向她走来,属下们不忍看他受到羞辱,纷纷出言相阻,“将军,我愿代将军请罪。”
“姐姐,我代将军向你请罪,小瞧你是我们的错,请你原谅。”有一兵士冲到了庄柔面前,单膝跪地抱拳说道,“我……我才应该回家绣花。”
有他带头,顿时有大量的兵士跪到了庄柔面前,姐姐声不断。
莫左被他们深深的感动了,激动的说道:“大家别这样,此事是我狂妄惹下,在下乃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怎能临阵脱逃!”
“你们让开,这错由我自己背。”
众兵士顿时悲壮得喊道:“将军!不可啊!”
庄柔冷眼看着他们在那悲壮的快抱头痛哭了,擦干水扔下汗巾平静的说道:“我先回去,等你们冷静下来后再派人来告诉我,什么时候去攻打码头。”
“我就不奉陪各位了,你们继续。”她扔下话,懒得理会众人诧异的目光,便转身离开回去找银霸。
兵士们反应过来,赶快起身说道:“将军,太好了!”
“好个屁!”莫左一阵心堵,这完全就是瞧不起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