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陈清答应过之后,并没有挂断电话。
“先生,那位医生刚刚打来电话,说到查到伊梦小姐的治疗记录。”
“哦?”司徒南柯立刻就生起兴趣,“有什么新发现?”
“记录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上面有一些药品记录显示,当时伊梦小姐使用过氟西汀。”
司徒南柯对药品自然不了解,立刻追问,“那是什么治疗哪方面疾病的药?”
“是……抑郁症!”
抑郁症?!
司徒南柯转脸,看向卧室的方向。
“还有别的吗?”
“还有一些是安定类的药物,都是适合于精神方面疾病的药物。”
“好的,我知道了。”
将手机随手丢在茶几上,司徒南柯微微皱眉。
卧室里,传出异响。
他快步走过去,推开房门。
酒意上身,身上燥热,她只是本能地把衣服脱下来,衬衣、裙子丢得满地都是。
司徒南柯推开门的时候,小丫头正闭着眼睛拉扯自己的胸衣。
眼看着她肩带划下,他脚子里嗡得一声闷响,忙着将推开的门又重新拉上。
将衣服随手扔开,伊梦直接将自己又扔回枕头,继续睡觉。
到底是不太放心,司徒南柯重新推开房门,果然见她被子也被盖,人半趴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枕头,一条腿还抬起来搭在枕头上。
那姿态,只看得他气血上涌。
垂下视线,他迈步走过来,拉过落在地上的薄被轻轻地盖住她的身体,怕她太热,很体贴地将她的手臂和一条小腿留在外面。
小丫头这会儿已经睡沉,并没有什么反应。
目光落在她染着潮红的小脸,司徒南柯伸过手掌,轻轻地帮她把乱发理开。
注视着她的脸,他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弯下身来轻轻吻了吻她的肩膀。
侧身坐在她身侧,看着她沉睡的侧脸,他不由地陷入沉思。
记忆中的伊梦和现在一样,为人乐观开朗,她怎么会突然得抑郁症呢?!
……
……
窗外太阳西沉,黄昏隐临,而后便是春日渐暖的夜。
远处传来猫儿尖利悠长的叫声,在这温暖的季节,这些一向可爱的动物也开始显出本能的燥动。
枕上沉睡的伊梦动了动,人就从床上爬起来,揉眼打个哈欠,准备起床去洗手间。
她揭被起身,脚伸过去晃了晃,没有勾到想象中的拖鞋。
鞋呢?
她伸手过去,摸到床头柜上的台灯开关,按亮。
灯光亮起,映出眼前的一切。
她疑惑地睁开眼睛,目光掠过自己悬在半空的脚尖,然后就看到脚下漂亮的蓝色地毯。
地毯?!
她家床边什么时候多出一块地毯来?
不对,这床单怎么也是蓝色的?
混沌的睡意一下子醒了大半,伊梦迅速环视一眼四周。
不小地房间,洁净的墙面上挂着一幅格调高雅的抽象油画。
白色的衣柜、床头柜、台灯……所有的一切都是崭新的,没有一样看着眼熟。
伊梦的目光划过整个房间,然后就回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