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厉云深结婚前,那个掌控唐家所有人命运的男人——她的小叔对她说,“你父亲利用唐氏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损害唐氏的利益及名誉……我已经和厉家谈好了,只要你嫁进厉家,我可以不计较你父亲做过的事。”
自从小叔插管唐氏后,厉氏就彻底在唐氏之下了,当唐家提出联姻,厉家只有接受的份。
听说谁娶了她,谁就能当上厉氏的总裁,于是,唐家的‘精神病’就这样被兜销出去了。
唐心没有辩解,只是低着头沉默的退着,想走,却频频被拉回去。
“打电话叫你老公回来,我们要一个说法!”
她看着递上来的手机,没有动作,因为即便她想打也不知他的号码。
她的不合作叫那人怒了,粗鲁地抓住她的头发,用手机敲她的头,“马上打电话给你老公!”
头,很疼。
但她真的无能为力……
“boss,厉氏内部人员已经清得差不多了,从‘隐’抽出的每一个人都是应每一个岗位所需,对于厉氏的运作不会有丝毫影响,只是厉昊东似乎还没死心。”黑色的迈巴赫里,眉目清朗的斯文男子言辞简练的禀报。
男人盯着腿上的笔电里密密麻麻的繁杂数据,没有回应。
“还有,下个月28号要给您空出来吗?”
文希想了想,还是决定问一下比较好,他比谁都清楚每年的5月28日对眼前这个男人来说有多重要。
这个男人叫厉云深,是他的老板,一个靠自己的双手创造‘隐’的男人,这次回来,厉氏这个跨国企业于他也不过是一个复仇工具。
这个男人冷漠残酷,没血没泪没感情。跟了他那么久,从没见他对谁有过一丝丝的心软,哪怕求情的人在他面前自毁双目,自剁手指,他连眼都不眨一下,甚至还会叫人帮忙把那人的腿一块打断。
很可怕,但,那只是对外;对内,没人不崇拜他。
厉云深停下在鼠标盘滑动的手指,抬头,目光严峻,“文希,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到您身边十年,跟在您身边五年。”
15岁被厉云深收编成为‘隐’的一员,21岁念完所有学业马上跟在他身边当他的助手。
果然,不该问的。
“明年,我不希望再听到同样的问题。”严厉的警告,也原谅了他这次犯的错误,“在那天之前,我要唐氏眼下正在谈的所有项目当做礼物送给她。”
“是!我会着手去办!”文希松了一口气。
可是,这一口气还没松到底,就被车窗外的一幕惊得再一次呼吸急促。
那是——
偷偷撇了眼旁边的男人,男人看着外边发生的一切,表情依然漠不关心。
“我马上下去处理。”等不到指令,文希自觉地道。
正要下车,男人忽然说话了,“不用,我养的人不是瞎子。”
车子继续前进,朝路口那群人靠近。
果然,长达百米的私人道路马上出现一批训练有素的保镖,统一穿着独属于‘隐’的银亮色制服,动作一致像是受检阅的列兵。
“是厉云深的车子!”人群中,有人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