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年的事,他看到的,全部都是错误的,那必然是背后有只黑手在牵引着他,但这只黑手,在去警察局之前,他还是不能完全确定的,直到他亲耳听到了那些从夏安歌嘴里说出来的东西,他终于可以肯定,这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了!
但慕尼尔却还是有些想不通,按理说,沈捷要真是宫正宇父子的人的话,那对付的,也是宫爵和整个宫氏,为什么要对付一个刚回来的夏安歌呢?
“因为安安的回来,注定了就要揭穿他,当年的秋如瑾之死,大家都以为只是一个意外,可是,如果让人知道她是死于谋杀,那警局必然会介入这件事,到那个时候,即使安安不出手,他们父子,也是难逃一死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其实是要杀安歌灭口?”
最后这几个字说出来,已经走到门口的男人,一下子,脑子里就想起来大雨中那道失魂落魄的身影,还有在车里,那双被仇恨燃烧的再也看不见原来颜色的眼睛,刹那,身子晃了晃,刚恢复一点的血色,又彻底的煞白了下去。
其实有些东西,真的不能去想,因为一想,那些真相,就像是被剥离的鲜血淋漓的伤口一样,残忍的让人无法面对。
夏安歌,她本来是一个和这件事完全无关的人,可是现在,在宫氏为了宫正宇父子潜伏了那么多年的财务总监沈捷,却为了将她置于死地,不惜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说明了什么?
只能说明了,从一开始,她夏安歌,就已经卷入了这个漩涡里。
“所以,这几天,如论如何,你一定要替我保证她的安全!”
慕尼尔一听,顿时肃然:“你放心好了,她在我这里,还没人敢来动,只是你那边,要不要我调几个人过去?”
宫爵摇了摇头,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见时间已经不早了,打算离开:“对了,今天的事,不要跟他们提。”
“一个都不要吗?”
“不要。”说到这里,他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东西,忽然停了一下。
慕尼尔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还以为是不放心自己,于是赶紧表态:“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男人眉心一蹙:“不是,我只是想问问……你们是不是有让她暂时忘记事情的药物?”
“你的意思是?”
“她刚才……很疯狂,很可怕……”
他其实想说,他很怕她醒了,会离开这里,会永远都不再见他,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这么几个字……
很疯狂,很可怕!
原来,当一个人罪不可恕的时候,连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都已经没了勇气。
慕尼尔最后还是答应了,作为一个混迹****上的人,那种东西,他当然是有的,短暂的,不让那人想起一些不想复苏的记忆,那些,在****上,很正常。
可是,在答应的同时,他望着这个慢慢远去的男人,眸光,却忽然变得有些深沉……
既然真正的黑手是宫流年父子,那为什么夏安歌要把她的继母弄进牢里呢?难道她不应该找宫流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