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被忽然发难的儿子吓了一跳,印象中,这个儿子的心总好似有天地宽,待人温和,从不对谁摆脸色。
可现如今,就为了一个女人,他、他居然敢对着自己的亲娘大呼小叫?
安如晦见太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也知道自己一时激动冲撞了她,便缓了神色安抚道:
“母后,刚才是儿子的不对,向您道歉了。您不了解她,所以才这样想她,儿子不该怪您的。但是,她是儿子放在心上的人,儿子不愿别人这般看待她,那是委屈和亵渎了她,也愿母后能体谅儿子一二。”
顿了顿,又为自己的爱人解释道:
“至于她为何不常住宫中……母后,您可还记得三弟?想必三弟的事您也早就知道了吧。他们两个之间有宿仇,她一定要亲手去报,我拗不过她,便只能放她去了。而且,除掉三弟也是我必须要去做的事,只因她不亲手手刃了仇人无法甘心,我才放她去涉险……现在,母后知道她在外面,都是去做什么了吧?”
怕太后不信,安如晦还打开了床头的暗格,将一张小小的纸条拿了出来,呈到了太后的面前道:
“这便是她外出的成果之一了。这是她从长平偷来的火药秘方,就是三弟一直让别人闻风丧胆的秘密武器。”
太后心头一震,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面前这张静静躺在儿子手心的小纸条,喃喃问道:
“这、这真的是……?!”
“嗯,儿子已经让人去试过,真的是火药秘方无误。”
安如晦淡淡道,但话中的自豪感却清晰可辨。
太后连忙道:“那赶快收起来吧,可莫要让别人看见偷了去才好。”
她虽然久居宫中,但安如瑾的事实在闹大太大——简直天下闻名,所以也深知这火药的厉害。
可要一国之君只爱一个女人,那也是不可能的。
太后的心思转了转,在如此大的功劳面前,想让谁轻易的取代掉皇帝心中那个女人的位置,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再者自家儿子那份骨子里的固执也令她头疼不已。
她记得那女人起初嫁给她儿子时,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子侧妃。之后被凤国的王爷掠走,儿子很是消颓了一阵子,之后便前往边疆驻守。
五年后,儿子终于回来,陪伴在他身边的却依然还是那位女子。
再之后,那女人在身怀有孕时出游未归,再出现在儿子的面前时变成了一具焦黑的尸体,她都不想去回忆,那时的儿子过的是有多么生不如死。
但是人死了终究是死了,她以为儿子总能从那份痛失爱人的阴影中走出,结果并没有,不过幸好那时那女人未死的消息很快传出,儿子抛下家国江山,孤身一人直奔凤国,为的,只是救她回来。
现在,两人连孩子都有了,羁绊渐深,如水的岁月流过,她原本猜测那女人会趁势上位,取得凤印,稳坐后宫之首的位子,却没想到,两人竟是聚少离多。
而令她更没想到的是,在这段段形单影只的空白中,她的儿子并未找谁来填满这份寂寥与空虚,而是在不断的寻找与等待中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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