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入了我的骨血,你叫我怎么放弃?”
她抽泣着,那样绝望,就像个走投无路不知如何救赎的小女孩。
“我爱他……我真的好爱他……我放不了……”
唐泽沉默了。
……
接连两天的雨。
王文君把自己关在房间,女佣进来了三次。
“太太,该吃晚饭了,您中饭还没吃呢……少爷刚刚打电话过来,问您吃过饭没有,他很担心您。”
王文君讥讽一笑。
如果他担心她,就不会为了另一个女人恨她。
十月怀胎,含辛茹苦养大,相依为命二十几年的儿子,却轻易被抢走了。
无数根针刺进王文君心脏,那是一种窒息的疼痛。
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门铃响了,女佣跑过去一会儿,又回来了。
“太太,有个男人在门口想见您,他说他叫唐泽。”
王文君心口涌起一阵烦绪。“不见。”
“可是……”
“我说了不见。”
“是,太太。”女佣战战兢兢。太太脾气本来很好的,怎么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好吓人。
过了一个小时。
“丽莎……”
“是,太太,有什么吩咐?”她忙跑进来。
“他还在吗?”
“嗯,还在。”
王文君犹豫了一会儿,“我知道了。”
“您要吃晚饭吗?”
“不用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王文君又问人在不在,丽莎点头。“还在的。”
“你让他进来。”
“是,太太。”
唐泽进了房间,看了眼王文君。
她坐的沙发面朝江景,背对着房门,身影显得有些冷漠。
“您要喝点什么吗?”他俊美的外表让丽莎有点害羞。
“不用了,谢谢。”
丽莎离开了,关上了房门。
“奶奶。”唐泽坐到了她对面,“奶奶?”
王文君没反应。窗外橘色的灯火投映在她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暖色,可她神情是截然相反的冷淡,眉宇之间还能看出一些怨气。
唐泽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手。“我在这,不在窗外。”
王文君皱眉,“你觉得现在是嬉皮笑脸的时候?”
“但我觉得绷着张脸对解决问题没有任何帮助。”
“我要是你,自己妻子出轨,我可笑不出来。”王文君哼笑一声,说话非常尖刻。
唐泽听了自然不舒服,但也没什么可反驳的,这就是事实。
耸了耸肩。“那我能怎么办?总不能因为老婆出轨,我就去跳楼自杀吧?”
“你明知道他们的事,还在我面前演戏,我都被你骗了。难道你戴了绿帽子也不在乎?你连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尊严都没有?”
“不是没有,只是被磨平了。”唐泽苦笑,“痛苦是会习惯的,会变成身体的一部分。刚知道的时候我也闹过,结果却将她推得更远,我不想再那样了。”
苦涩的嗓音叫人动容,但王文君不想把同情心浪费在骗子身上。
“你这次来是想挽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