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随即道:“既然我们的约定失效,那么……”
“那么怎么样?”她冷冷地笑,“那么你要一直死皮赖脸地缠着我是么?你以为我怕?像你这种人,说白了就是图一时之快罢了。就算你现在对我有兴趣,这份兴趣又能维持多久?一个月?两个月?迟早会有新的猎物转移你的注意力!”
她也是这么自我安慰的。
然而——
“你我认识到现在多久了?四个月?若只是一时兴趣,那么早就已经过了。但事实呢?兴趣非但没过,反而越来越浓烈了,不是么?”
她的心脏一颤,滋生出丝丝寒意。
的确如此。
他就像一根铁线,缠住了她的心,并且越缠越紧,迟早她会到窒息的程度。
她为此感到强烈不安,可又不甘心向他低头。
“我对你上瘾了呢……”他喃喃,暧昧的语气像一团火,烧热了她的耳。
被魔鬼缠上,一点点侵蚀灵魂,大概就是此刻的感觉。
“你不用怀疑我的耐心,更不用怀疑我的毅力。你不是说过,我是禽兽?那么你知不知道禽兽有什么特点?就是一旦认准猎物,就会奋起直追,直到咬断她的脖子,将她完全吞进肚子里才罢休。”
她下意识地抚上脖子,诚惶诚恐。
“呵,”他在那边笑,“不用担心,你可爱的小脖子现在还安然无恙地在你的身上。”
“你。”她皱眉,忙缩手。
他是有千里眼吗?什么都知道。
一股寒意沿着背脊往上蔓延。
她就知道,郑舒南这个人,别看平时吊儿郎当的,但占有欲极强,手段也狠,是个危险分子。她和他斗胜就是在找死!
“乖乖等我。”
说完这话,他挂了电话。
梁爽忙扔了听筒,冲上去反锁上门,逃进房间,把房门也反锁了。
心脏上下乱跳,紧张得冒冷汗。
可这样做只是徒劳,两扇门怎么可能拦得住郑舒南?
找警察,警察不敢管。
向孟衡求助,他们肯定会打起来。
她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兔,想尽办法自救,却逃不过命运。
……
五分钟后,郑舒南就到了。
修长的手指按下电梯键。
楼层数字不断下降。
五楼……四楼……
他一面想着待会儿该如何安抚她,刚才在电话里,他把话说重了,估计她被吓坏了。
他一向是个脾气极好的人,说话也总是很温柔,尤其是对女人。可她就有本事激起他强烈的占有欲,以及骨子里的劣根性。
他以前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说出那么危险的话。
说到底,男人都是野兽。
尤其是他这种,三十年来顺风顺水惯了,对什么都满不在乎。失去或者得到,毫无感觉。
而她像一根针,狠狠刺中了他的穴道,激起了他的欲望,让他瞬间亢奋,感觉自己还活着,于是他拼了命想抓住这一份存在感。
“叮——”
电梯门缓缓敞开,郑舒南回神,刚要进去就被拽了出来。
动作凶猛,力道强悍,满腹心事的他毫无防备,被一把扔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