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么厉害。人走霉运的时候,喝口水都要塞牙缝。
“我记得有人把我扑开了,是谁?”
“是……”林蓓咬唇,“是我。”
梁爽一阵失落,尔后自嘲,她希望是谁?难道是郑舒南不成?
“他救了夏娜?”
“嗯,是……”林蓓支支吾吾。“哎,你别想那么多了,虽说是轻微脑震荡,但也可大可小的,要多休息。”
“谢谢你救了我。”
她拉住她的手,感激地说。“不愧是我的好姐妹。”
林蓓干笑两声,心虚得很。
“你好好休息。”
梁爽躺下了,闭上眼,鼻子有点酸溜溜的,还是忍不住想郑舒南。
他一脸紧张地冲了进来,有那么一秒,她还真以为他会救她,结果证明是她自作多情了。
上次她和夏娜同时掉进水里,他也是先救夏娜,之后还骗她说是想先救她,她竟愚蠢地相信了。
所以说,宁愿信猪会上树,也千万不能相信男人那张嘴。
真相是靠眼睛看的,而不是耳朵听的。
她宁死也不会再相信他。
……
病房。
医生正在帮郑舒南取插在他手臂里的钢筋。
白衬衫的袖子已经被血浸透了,那一块血肉模糊,看得小护士们个个想掉眼泪。
“可能会很疼,需要打麻醉吗?”医生担心地问。
郑舒南摇头。“直接来吧。”
“那您忍着。”
医生屏息,用力。
“闷哼。”郑舒南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喘,冷汗之下,死死咬着嘴唇,脸色如失血般惨白苍白。
小护士们都吓得转过身去。
医生取出血淋淋的,还带着肉的钢筋,松了口气,“还站着干什么,拿消炎药。”
“哦哦。”小护士们这才手忙脚乱地找消炎药,药水和绷带。
医生进行了消毒。
郑舒南痛得眼前发白,随时可能晕过去。
“郑少,您要是疼就喊出来吧。”小护士心疼地说。
“是啊。”
郑舒南闭眼,浑身冷颤不止。痛的撕心裂肺,唯一的安慰是——只要梁爽没事就好。
出事的那一瞬间,他将她牢牢护在怀里,她应该没有受伤。
伤口包扎好了。
郑舒南也被要了半条命,非常虚弱。
“总裁。”助理走进去。
郑舒南靠着墙,虚弱得睁不开眼,满脸冷汗,脸色雪白。“怎么样了?”
“您交代我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
“嗯。”他不希望她知道救她的人是他。
既然要断,那就断得干脆彻底一些,以免她将来伤得更深。
像他这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她。不,连爱她的资格都没有。
如果当初他能早点遇到她,也许情况就不同,可惜没有如果。
他们注定有缘无分。
郑舒南的心,比伤口更疼。
“她情况如何?”
“梁小姐还好,只是轻微的皮外伤。”
那就好。郑舒南在心中默语。
只要她没事,他死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