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人剪了。”
“什么?”谭汝霖眼珠子一瞪,转着头便紧紧盯着来人,“是你们做的?”
来人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谭汝霖此时方急怒起来,越发勒紧宛春道:“我不管你们是谁派来的,总之四小姐如今在我手里,谈判的筹码也得我说了算。”说着,又望一望仲清,“事到如今,我知你不会原谅我,那便只剩下一条路可走,我放过四小姐,也放过你,我们两个好聚好散,你们自回你们的李家,我自在上海当我的镇守使,从今往后两不相干。”
好个两不相干!仲清目渗寒意,越发恨极这个她曾一心爱过的男人,咬紧了唇,半晌方点一点头:“好,你放了我妹妹,我会带她回旧京,从今往后,我们两不相干。”
谭汝霖点一点头,随即命令她:“叫你的人和这群不速之客都退出去,我自会放开宛春。”
仲清含恨摆一摆手,示意李桧和庄起他们后退,又对来人道:“多谢贵人搭救,但我们自家事终究还得关起门来自家解决,就请你们先回吧。”
来人望一望她,又深深望一眼宛春,许久才挥手,示意手下的人收起枪来,冲仲清拱手道:“夫人既如是说,那鄙某就先告辞了。”话毕,遂招手要集合黑衣人退出去。
谭汝霖眼见对面零零散散的,只余了四五人在,这才放心下来,缓缓松开桎梏宛春的手,将她往前一推。
宛春不由自主的扑向仲清,却见电光火石之间,仲清从身后一个黑衣人手中夺过了一把枪,趁此机会,竟瞄准谭汝霖一枪打了过去。
谭汝霖不料她还留有后手,避之不迭,转身之间正叫她在后背打个正着。旁边东子情急之下,忙也拔出枪来,宛春错眼瞧见,大惊一声:“不要。”正待要扑过去,去被仲清狠狠推向一旁,倒地的刹那,但看得一团嫣红在仲清胸前炸开,仿佛那年春节她看过的烟花,在绽放的瞬间便也凋零了下去。
她又惊又慌,刚要爬起身,眼前却蓦地一阵发黑,不由自主得就缓缓倒了下去。
那起子黑衣人退出不远,闻听楼上有枪声,忙都回头跟着领头的那个急急跑上来。
当先上楼的那个人,一见宛春倒在了楼道边,忙推开趴在她身侧哭泣的秀儿,蹲下身将她抱起,极力压抑着恐惧,唤了几声道:“四小姐,四小姐!”
无奈宛春受惊过度,丝毫不见转醒的迹象,那人又看在宛春的不远处,仲清正躺在血泊里,旁边一个丫头亦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遂一面着人备车,一面把宛春抱起,往楼下跑去。
秀儿忙跟着他跑,李桧和庄起回过神来,也赶上前合力将仲清托起,一人捂着她的伤口,一人拦腰护住她,忙把她送上车,赶往医院。
身后东子也不敢耽搁,急急叫过两个人,把谭汝霖抬起,亦往医院赶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