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余氏前番才恼过他的不近人情,此番又逢着宛春和范兰庭的好事将成,哪里肯把容家的提亲放在眼里,不由对碧玺道:“撵了他出去,就说四小姐已经另许人家了。”
“……是,太太。”碧玺领命而去。
人才到前头,还未来得及说话,宛春和芳菲也已到了家门口,恰和沈岸他们打个照面。
沈岸一见她,当即鞠了一躬,恭敬道:“请四小姐的安。”
宛春望他一望,又抬眉打量了一眼他身后的车队,不觉冷声问他道:“沈副官,你们这是做什么?”
沈岸轻轻一笑,直起身来道:“四小姐,鄙人受容六爷所托,特来贵府提亲。”
提亲?
宛春和芳菲面面相觑一回,待得回过神来,面色越发清冷了几分道:“不知六爷要向何人提亲?”
沈岸轻轻作揖,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六爷正是要向四小姐提亲。”
“荒谬!”宛春气急反笑,前回他写聘书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回信中明确拒绝了他,他怎么还能够堂而皇之的派人来提亲?
“回去告诉你们六爷,就说我李宛春高攀不上他,请他另觅良人罢!”
宛春甩一甩走,当即要走,沈岸笑容不改,从从容容说道:“四小姐,鄙某纵使这一次回去了,可过几日还是会再来的。六爷说了,你一日不答应,他便一日不放弃,直等到你答应这桩婚事为止。”
“那就让他等着吧!”
宛春冷冷衣袖,旋即握住芳菲的手,并肩迈入府中,立时命人严守府门,坚决不要沈岸进来。
碧玺眼睁睁看着宛春严词谢绝了容家的提亲,忙不迭又折回身去告诉余氏她们。
宛春也正往余氏房中来,进了门神色依旧清冷着:“妈,我有话同你说。”
余氏恰也有话问她,瞧见她来,便将娜琳彩珠和芳菲等人都打发了出去,招手唤她道:“过来坐下说吧。”
宛春近前偎着她坐了,道:“妈妈,那位范公子是怎么回事?您怎么都不多问一问我,就把这事仓促办了?”
余氏闻说,不由轻皱起眉来:“范兰庭怎么了?我只从你哥哥那里听说他人还不错,问了你,你也夸好,是以我才安排你们两个见一面,难道见面之后发生什么事了吗?”
宛春无奈失笑道:“那日芳菲姐姐喊我去看人,我还当是母亲要为芳菲姐姐择婿,是以才说范公子不错,怎知那是母亲和三哥为我选的人呢?我新近才离的婚,哪里那么快就能再度结婚了,母亲和三哥实在是心急了。”
原来是这样,怪道宛春答应的那么爽利。
余氏一时也不由得失笑连连,握住宛春的手道:“我还当是你看中了他呢,既是没看中,改日再给你另选个好人儿。只不过,我也没来得及问你,你和容家那位少爷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缘何他离了婚之后,又屡屡要来同你复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