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也得不到任何的支持,他唯一权利的来源只有朱厚照,朱厚照只要一死,他顿时便要死无葬身之地,这样的人,居然会自认为自己可以做皇帝,然后把朱厚照干掉,便可改朝换代?
这……人得是有多蠢啊。
而事实上,朱厚照一死,江彬立即就被诛杀了,没有费半分的气力,一封太后的旨意,几个小吏,便将此人拿下,然后直接抄家灭族,一家老小,杀了个干干净净。
那么,江彬真的蠢吗?他会不知道,只要陛下一死,他不但做不了皇帝,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不,叶春秋不相信历史上的这个人会如此的愚蠢。因为很简单,一个能讨好朱厚照欢心的人,是绝不可能愚蠢的,因为天威难测,而且靠近权利的最核心,每日与大明最顶尖的精英们打交道,在这庙堂上,位极人臣的人,那个不是人精,又怎么可能会愚蠢到这个地步?
江彬和刘瑾一样,其实他们都是朱厚照的附庸,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连刘瑾都明白,只要朱厚照一死,便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即便不死,也将被人清算,何况是那位极人臣,忽悠得朱厚照团团转的江彬?
那么……最细思恐极的是,真正的弑君者是谁呢?谁才不希望朱厚照继续做天子呢?
而且又为何满朝文武如此的有默契,众口一词,都将所有的屎盆子给扣在了江彬的身上,仿佛这曾经靠着攀附上朱厚照,从而位极人臣的,聪明绝顶的一个人,居然转眼之间,就成了一个蠢的不能再蠢的人。
叶春秋越往深里想,越是感觉心口给堵得难受,这里头事关的,是他的好兄弟朱厚照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以此放松了一点身上的紧绷,才道:“李公,我也就说一句老实话吧,陛下对你总算还是仁至义尽,至少他留了你的性命,顾念了先帝,现在也请李公能够坦诚相待,陛下无论如何也是先帝的儿子啊,敢问李公,牵涉这件事的人里,到底都有什么人?能否请李公相告?”
“李公请放心,李公现在来了鲁国,一切都是听从我叶春秋发落,只要李公开了口,那么我叶春秋,定会将李公奉若上宾,除了李公不能离开鲁国,其他的,无论李公想要做什么,都没有人干涉,生活起居方面,我也会尽力给予安排和照顾,至少可以使李公能安享晚年,甚至李公其他获罪的家人,我也会想尽办法,竭尽所能地安排来这鲁国,让他们在此,重新开始,保障他们的安全,使他们可以无忧。我叶春秋是什么人,李公想必很是清楚的,我这人的承诺,只要开了口,便绝不会食言,李公……事情紧急,还望相告。”
叶春秋盯着李东阳,他这时候已经不再端架子了,方才李东阳的一席话,虽是句句带着刺儿,可事实上,的确是肺腑之词,那么现在,自己也只能坦诚相待,才能够获取他的信任,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
因为……这些对叶春秋很是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