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岸,莫觞接过一侍卫褪下的披风,颤声上前,“属下冒犯了。”,言罢将披风裹在安帝身上。
&nb事实上,尊贵如一国之帝,披一个小小士兵的披风,的确是受了冒犯。
&nb然而安帝此时已不计较,只是神情怔忪面无表情,裹了披风便大步向外走,一行人紧紧跟上。
&nb走到停驻马车的地方,安帝驻足侧目看向通往京城的方向,沉缓道,“就这样走了?为何不派人护送。”
&nb莫觞抿唇垂目,凤羽看了他一眼,便微垂首低细道,“回陛下,早在一刻钟前,荣国公世子便带人寻了过来。”
&nb安帝闻言冷沉的面色微厉,哼笑一声道,“来的倒是快,怕是一直便派人暗中护着她,才能这般早得了消息。”
&nb笑罢又不由想到,是怕自己对蒂莲做什么,才如此周密护卫的吧。
&nb可笑,她若是不肯,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nb这样想罢,安帝心下沉叹一声,利落的上了马车,冷声道,“回宫。”
&nb马车行驶的不快不慢,但因道路颠簸,蒂莲只得靠在车壁上才能稳住身子。
&nb她眸色清沉不知望着何处,正自走神,便听车外伴随着蹄蹄哒哒的马蹄声传来骆伽气急咬牙的声音。
&nb“你说说你,好好的找人寻我回来陪你一起去便不成,有那么急要独自去?”
&nb“这次是安帝,鼻孔朝天尊傲惯了,才不屑动什么歪心思,下次若是换了别人呢!”
&nb“你是怀了娃娃,又不是自己缩了回去!怎么脑子还变得不好使了!”
&nb诸如此类霹雳啪里一大堆在责怪她,蒂莲无奈的捂住耳朵隔绝噪音,然而却并未起到效果。
&nb不由气的甩了袖子,猛的掀起车窗,当即被飞扬的尘土呛了一脸,狼狈的掩面咳嗽起来。
&nb骆伽见状气的鼻子都要歪了,俯身一把扯了她掀起的窗帘甩回去,看着窗子再次被遮挡,不由又骂了一句,“说你脑子不好使你还真的不好使啦!”
&nb蒂莲无言以对,翻了个白眼,却烟尘呛了一脸,却也没了心思要去跟他吵,只能强迫自己左耳朵进右耳多出。
&nb谢珩源策马行在车马另一旁,见骆伽越念叨越欢畅,眼见着要进城门,便扬声道,“罢了,莲儿自然有她的道理,你也念够了,省省口水吧。”
&nb骆伽斜了他一眼,又气哼哼的瞪了马车一眼,才一昂下巴闭了嘴。
&nb一路驶回府,谢珩源扶着她下车,蒂莲抬眼,却见是荣国公府,不由问道,“怎么回来了。”
&nb谢珩源摇摇头,压低声道,“知道你被安帝请了去,子煦便压不住火气,冲回来便要带兵出城,好在祖母压住了他,别耽搁了,快进府吧。”
&nb蒂莲心下叹了口气,抬步入府往荣寿居去,心道今日却是难逃一通轰炸了。
&nb果然,前脚刚踏进荣寿居的院门,还未等几人进屋,帘子便被人一把掀开,谢珩煦健步如飞面色沉郁,一阵风的卷过来便将蒂莲揽进了怀里,紧绷的肌肉昭示了主人的此时的情绪是如何的紧张担忧。
&nb蒂莲心下一软,轻轻握住他的衣襟,低柔道,“子煦,我没事,进屋说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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