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马蹄粉,路过这里,就想着过来瞧瞧。”盼夏说着,将手中一直提的朱漆食盒放在了凳子上,笑道:“你的伤可好些了?”
“好多了,好多了”茹萱笑道,给了盼夏一个侧脸。
盼夏见茹萱脸上的红肿已经全数退下,逐渐恢复白色,看样子是大好了,也就放心了:“再养些日子,估计就好全了。”
“这点小事,还劳盼夏姐姐费心了。”茹萱说着,满脸都是暖暖的笑容。虽说是顺道,虽说只是口头问候,可茹萱心底却是明白,盼夏心中还是记挂着她的安危。
“看你,又说见外话了。”盼夏说着,拉起茹萱的手,悠悠地说道:“你我都是同命人,互相帮忙也是应该的。”
“嗯。”茹萱笑脸相迎,重重的点了点头。
“其实……”盼夏咬了咬下唇,迟疑片刻,才艰难地说道:“我这次来找你,也是有件事情想与你商量……”
见盼夏神色沉重,言语又悲切,知道她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忙说道:“什么商量不商量的,盼夏姐姐有事,吩咐就是了。凡是茹萱能做到的,定义不容辞。”
见茹萱言辞恳切,盼夏神色这才缓和了一些,缓缓说道:“事情是这样的,美人的父亲被人诬告,下了狱。美人想求皇上彻查此事,可始终也无缘得见圣上,话更是说不上半句……”
原来,是尚美人家中有难,也难怪盼夏如此心急了。
茹萱恍然大悟,却又心中一紧。尚美人久病不得圣宠,现下突然有事相求,自然是说不上什么话,自然是心急如焚,也就难怪前几日盼夏说尚美人身子不大好,想必也是因为这件事情。
现下盼夏如此焦急,也是忠心护主,一心为尚美人着想了。
哎,一如宫门深是似海,为了母家之荣,想来也是费劲了心思,真是难为尚美人了。
茹萱如此想着,心中更是悲切万分。
可是,尚美人要见皇帝,要为母家求情,大可去求朝阳殿的看守太监们,使点银钱,或许还能见上皇上一面。亦或者如往常看到的宫廷剧一般,去朝阳殿面前跪着,替父请罪,兴许也能得到皇帝垂怜。
为何,偏偏要来与自己这个浣衣局的宫女商量呢?
茹萱满腹疑惑,但也没有声张,听完盼夏声泪俱下的描述之后,黯然地叹了一口气道:“真是苦了美人了。”
“美人日日茶不思饭不想,夜晚更是噩梦连连,短短几日,人就瘦了一大圈……”盼夏说着,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落了下来,茹萱见状,忙拿了袖子帮她擦拭。
“所以,所以……”盼夏一度哽咽,握着茹萱的双手说道:“还请茹萱妹妹,帮帮美人……”说着,竟是“扑通”一声,跪在了茹萱的面前。
“这如何使得,快快起来!”茹萱被盼夏的举动吓的不轻,忙伸手去扶,却被盼夏拒绝。
“妹妹若是不答应,我便长跪不起!”盼夏咬了下唇,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更是期盼万分地望着略显惊慌的茹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