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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撞车了【第十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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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走至尊魔戒后,马晓康便独自离开队伍往远处去了。对于他打算偷看安娜洗澡的事,众人自然明白是句玩笑,但他不愿解释,众人自然不会去问。这是伙伴之间彼此的信任,每个人都有秘密,它觉得让任何人给予相应的尊重。

    旧时代的巴黎对电力运用并不遍布,街道上的灯柱也显得十分模糊。微风拂起树叶,卓卓阴影摇晃就犹如潜伏在黑暗中的鬼魅,马晓康站立在河桥边缘静静地欣赏着这条弥漫着星光的河江,工业化社会并没有让这片美丽的小河染上肮脏的颜色。

    “你不是要去补完万物轴吗?”白无常双手插在裤袋里,悠哉地靠在铁桥的护栏上,“一条河有什么好看的?”

    马晓康摇了摇头,他清楚作为等价之壶的宿主,黑白无常能感应到自己身上波动起伏的法则能力。事实上,很早之前,他就交待过众多灵魂不过透露自己的秘密,主神策划的圣人计划太过让人震撼,他不怎么该跟队伍中的伙伴解释,又或许说——在知道真相后,众人会如何看待自己。

    彻头彻尾的骗子,他暗里自嘲。

    “我一直很矛盾是否要加快补完法轴的进度,”他呢喃地望着天,“你们应该清楚,我所做的一切,都超出一个正常人类的预算……清楚主神的机制、激活剧情的奖励等等,这些事都在证明我是一个过来人……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的目光很深邃,这是黑无常第一次见到马晓康露出这种浑浊的眼神。

    “今生来世重要吗?”他难得开口跟马晓康说话,“在你们的地球,我们是接引亡灵轮回的引路人。可其实我们都是重生过数百万次的精神载体罢了,我们被迫封印在万灵界,等待宿主的召唤,等待一场又一场的死亡。”

    马晓康会意,他明白黑无常想表达什么,比起去追忆前尘,比起去思绪后世,倒不是珍惜眼前。道理他都懂,可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不去追忆前尘,他还拿什么去经历无限?不去思绪后世,他活着还有什么希望?——人类往往如此,在彷徨中虚度人生,在老年唏嘘不已。

    “要是没有目标,给自己定一个不就好了么?”白无常慵懒地说道,“人啊……正是因为有了动力,生活才精彩啊。我见识过无数的人,他们被欲望支配,但他们的生活很充足。”

    目标吗……

    他回忆起当初渴望回归无限世界的目标,为了报复主神,为了那么逝去的兄弟朋友。

    可是……但见到三大主神,得知真相后,他开始放下了对主神的恨。

    他觉得一切原来都是白费的,无论是被迫到次圣域跟病毒源战斗,还是被主神送回现实重生——原本这一切都不过是主神的逻辑控制,这是一种机制,更是一种命运。逆天改命者,注定漫漫长路……

    不知何时,他失去了目标,找不到目标,不明白到底为何而战,到底在坚持着什么信念。

    他觉得很累,只想静静地躺着不动。

    如果没有何解雨等人的出现,或许我已经颓废掉了吧?他想。

    摊开手心,一团数据浮现而开,高频地转动着——那是万物轴的磷光表现状态,它无时无刻地读取着世界的本源力,奋力地想迈入100%的进程,仿佛有目标性地努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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