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成,我是你的母亲,你怎么能怀疑自己的母亲?”
朱璺看了一眼郭夫人,道:“夫人不必紧张,我也只是照事理推断,小木人上也有夫人的名字,而且不只一个,是三个,夫人不会吃饱了撑着自己诅咒自己。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六姐会诅咒丁夫人不说,还诅咒一向疼爱她的老夫人,更有甚者诅咒自己的亲生母亲,真是闻所未闻。”
听到这里不光郭夫人和朱璧的脸色变了,老夫人脸色也陡然一变,她想起了一件事,那件事很好地解释了朱璧为什么要诅咒郭夫人!
老夫人再一看朱璧好像看见了蛇蝎一般,慌得后退两步,众人都不明所以,不知道老夫人害怕什么,还以为是小木人吓到了老夫人。
老夫人吃惊道:“巫盅之术是大齐明令禁止的东西,我活了这大把年纪,头一次发现咱们府里果然有人作妖,今天要不是卜算子,我还糊里糊涂地把个煞星当成吉星宠着,没想到你在背后捅祖母一刀子。”老夫人义愤填膺地指着朱璧,十分厌恶。
卜算子忽觉得自己闯了祸,忙逃避道:“老夫人这是你们的家事,贫事无意干涉,就此告辞。”
说着就大踏步匆匆离开。
院子里的人都陷入莫大的恐惧中。
不知道老夫人会不会处死长乐亭主,长乐亭主说到底是任性了,竟然敢把小木人放在院里,这事若要被皇上知道,整个沛王府都要受牵连。
朱璧已吓得失语,哆嗦着藏在郭夫人身后,郭夫人护着朱璧,害怕老夫人会伤害朱璧。
朱璺见状,道:“母亲放心,这事情老夫人不会处治无辜之人,也不会放过有罪之人,老夫人是真心把六姐宠着,只不过这件事让祖母伤了心。”
五公主心里虽觉奇怪,那是那小木人,宜安是做不出来的,而且没有任何的证据指向宜安,她愿意相信这是郭夫人做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长乐的院子里。
老夫人很明白巫盅之术会给沛王府带来什么灾难,大齐的律令,若有巫盅之术被发现,轻则流放当事人,重则处死当事人,因为巫盅之术令家宅不安,从前皇宫里因为发生这种事,太祖爷诛杀了妃子娘家一门,记忆犹新。
老夫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的嫡孙女。
“长乐,你是不满意祖母什么,要这样诅咒家人?”老夫人恨恨地问,难道是长乐知道自己的身世?不可能吧,房姓的女人已经消失了快十年,长乐也没有机会与外人联系,长乐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
难道是受人指使?
没有道理去诅咒自己的母亲啊。
老夫人看着她叹了口气。
五公主这时也问道:“是啊,长乐,姑姑也很想问问你院子里为什么会有这些小木人?难道不知道小木人是巫盅之术吗?轻则流放重则死罪啊,你好好想想这些木人是谁做的。”
朱璧惊慌万分地躲在郭夫人身后,郭夫人的脸色也变得如窗纸般,郭夫人惊道:“长乐不会做出这种东西的,是有人在陷害长乐。”
兹事体大,老夫人也没有立刻治罪,只是道:“长乐你解释一下这些小木人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院子里,是谁在诅咒我们沛王府呢?祖母很想相信你,可是眼前的事实让祖母很寒心。”
她说着这些话时,目光死死地盯着郭夫人。
最有可能的就是她,她想害宜安,没想到天理昭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是老夫人没想到郭夫人这么狠心,连她自己一起诅咒。这是什么样的仇恨,让她变得失去理智!
朱璧面皮紫涨,这个时候她只能攀咬别人,她竭力地替自己辩解:“祖母,长乐不会做这种事,祖母疼爱长乐,母亲也疼长乐,长乐怎么可能诅咒祖母和母亲?”
她说的的确很有道理。
可是小木人无论从字迹还是布料上,矛头都对准了郭夫人或者朱璧,除非她能证明不是自己所为。然而朱璧完全不知道这是郭夫人的计谋,更不知道这个计谋被反噬到她自身。
慌乱中她眼角的余光落在朱璺身上,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是她!祖母是她害我的,她是个煞星,处处和府里的人过不去,她的母亲闹得家宅不宁,如今她的女儿又想让沛王府家破人亡!”
“住口!”老夫人气得肩膀发颤,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嫡孙女会口无遮拦说出这些话,看来嫡孙女是知道一些关于房姬的事,知道房姬想要报仇的事。
朱璺错愕地看着朱璧,缓缓道:“六姐,你就算想要栽赃陷害,也该把字迹啊,布料什么的都换一下才有人相信啊,谁不知道我写的字没有六姐好看,我一个小小的庶出的也用不起那价值不菲的绢料,何况还把绢糟蹋在泥土里,这种浪费的事我也做不出来。老夫人一向告诫我们一粟一丝都不要浪费,每日同老夫人织布,六姐应该知道布匹的来之不易才是。”
这些话都说进了杜老太妃的心坎里。
旁边的婢女都不由得打心底佩服这个乡主,大族人家向来如此,从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五公主劝道:“长乐,知错能改,姑姑会替你向老夫人求情的。”
五公主的话不但没有替朱璧挽回清白,反而一锤定音,断定了朱璧藏小木人的事实。
朱璧脸色变得更为难堪,顾不得再指责朱璺,忙对着五公主道:“荣姑姑,你相信我,我没有做这种事。如果这件事不是七妹做的,那就是,丁姨娘做的!要不然丁姨娘干嘛今天一直不肯现身,她一定是知道了这件事,故意借口不出来,这分明是陷害我啊,一定是这样的,她的孩子被七妹不小心弄流产了,就迁怒到我的身边,这次分明是想报复我,要置我死地。丁姨娘一直隐忍着,就等着这一刻。”
郭夫人泪眼婆娑道:“是啊,老夫人,这件事很蹊跷,虽然绢布我院子里有,但是丁夫人掌握府里庶务后,丁夫人那里也有。
老夫人再想想,我的长乐是个单纯善良的姑娘,是家中的嫡女,有我和老夫人宠着,她没有道理做伤害亲人的事,分明有人要害长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