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与朱璺划开距离,彻底地撇清关系。
静仪心里吃惊地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宜安并不是上次来玉楼春所见的小姑娘。
现在的朱璺看起来并不像普通的十五岁小姑娘,有着超乎常人的睿智与敏锐。
就在这时,静仪试图打断她明亮的眸子特有的观察力,望望四周道:“怎么不见乡主身边的婢女?我记得一个叫结香,还有一个叫朗月,从前在水月庵里多亏了她们照料乡主,乡主才免受了李师太的欺负。”
“也谢谢你提供了线索,才让我免于被劫的遭遇。”朱璺淡淡一笑。
静仪是在转移她的注意力,这更说明了静仪与丁夫人之间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乡主是个聪明善良的姑娘,我只是对李师太联合郭夫人陷害乡主的事看不过去,发现线索也是举手之劳,乡主不必放在心上,日后还是不要来这种地方比较好。
“静仪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无所谓了,还请乡主忘了仪静的存在。这世上再也没有了仪静女尼。
“乡主,您难道是一个人过来的?”
“朗月地丫头方才突然肚子不适,去净房了。你在这里要好好照顾自己,缺什么需要什么也可以告诉丁夫人,我看丁夫人是时常来这里的,她至少见过你好几次了,不会不知道你是水月庵的女尼,你求丁夫人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的,毕竟你也帮过了我。”朱璺开诚布公道,尝试着获取她的信任。
但是静仪看起来并不想相信她,她起先听了一怔,继而转念一笑:“乡主说的哪里的话,我有什么难处呢,整个大齐的达官贵人都捧着我,想有什么难处也不可能有啊,乡主还是好好照顾好自己,不要操心我的事了。日后再也不用相见,乡主能做到吗?”
看她这么迫切地想要划清界线,朱璺愈发好奇她与丁夫人之间的秘密。
朱璺打量着她:“静仪,你为何执意要与我划清界线,我自己都不在乎,你也不必口口声声的推开我,清者自清。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接出去。一会我和红妈妈说,无论她要出多少银子,我都会想办法筹措到,帮你赎身。”
听了朱璺的话,静仪吓一跳,她好不容易来到这里,这个朱璺分明是来搅局,她生气道:“乡主,我都说了,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为何一直不肯撒手,你这样,让我很难相信你是真得为我好。”
朱璺吃惊地看着她,试探着想把她接出去,她反而很生气,到底是什么原因,她希望留下来?
难道只为达官贵人们捧着?
要知道达官贵人们能捧着她,也能把她踩在地下,她不会就此上位,即使成了妾,出身勾栏,也会被人瞧不起啊。
很多人想要离开这里,为何她执意想留下来呢?
朱璺不解地看着她。
被朱璺看得眼里有些不自然,静仪尴尬地把视线挪至窗外,讪笑:“乡主,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乡主无关,还请乡主能体恤体恤我,不要再管我的事了,我在这里觉得比水月庵的日子踏实多了。”
“踏实?”朱璺淡淡地看着她,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道,“如果你想要踏实的日子,也不是没有,我可以帮你赎身,然后想办法帮你择一户好人家,那才是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呀。静仪,你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静仪被她唠叨得有点烦,只好改口道:“乡主,有句话叫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想借用这句话,鸿鹄安知燕雀之志,乡主生下来就是鸿鹄,而我就是那只目光短浅的燕雀,我在玉楼春过得很好,最后一句奉劝乡主,管好自己,别管他人之事。小心引火上身。”
静仪看起来越不耐烦了。
她的确不想离开这里,玉楼春除了能接触到达官贵人,生活无忧外,还会有什么让她留恋的东西呢?
达官贵人对她有什么重要的,让她这样轻贱自己,留在玉楼春?
话不投机半句多,静仪此刻只想赶着朱璺离开,不要再管她的事,哪里想到朱璺只是故意地在试探她的心思。
提到离开玉楼春,就言辞激烈,生怕被乡主搅局,朱璺也觉得不可思议,这种反应,岂是一般勾栏女子应有的反应?
朱璺冷眼望了静仪一眼,眼中带着丝不悦,一如静仪看她的目光。
反目成仇,这或许就是静仪想要的结果,目的就是让朱璺不要再来打扰她。
雅间里沉寂下来,仿佛她们已经成了仇人一样。静仪满心期盼地看着朱璺,希望下一刻朱璺就生气地离开,从此不看不相厌。
谁知并没有按她的如意算盘来。
朱璺从容地想着自己的心事,根本没有受到影响。
沉默了一会,静仪只好道:“乡主,你还有什么事?没事的话乡主可以离开了。”
正说着朗月冒冒失失地闯进来,笑道:“终于舒服了。屋子里怎么有股生姜味呢?”
“哪来的生姜味?”静仪尴尬道。
朗月笑言:“要不然你们的脸色都这么红呢?”
朱璺起身道:“走吧,静仪在这里吃好喝好,不欢迎咱们来凑热闹。”说着就起身离开。
静仪看着朱璺气愤离开的身影,彻底地松口气,终于可以摆脱宜安乡主的关心,好好地做自己的事了。
出了玉楼春,换回衣裳后,朗月问道:“姑娘,问出了什么?”
“她很紧张,想和我们撇清关系,最好能不相识的样子,你说她害怕什么?”朱璺若有所思道。
朗月想了下道:“姑娘不用多想,我已经安排妥当一切,到底是什么原因,今日天黑之前就见分晓。”
朱璺与朗月选择对面的酒楼坐下,闲闲地关注玉楼春的动向。
傍晚时分,忽有信鸽从玉楼春的方向飞出,两人面色凛然,那只信鸽飞不多久,就被射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