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璧的胆量更大了,她控拆道:“母亲,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方才差点被推下水。”
“母亲已经听说了。”郭夫人擦着眼睛,转而望向跪在地上的朗月,对李管家道:“把这个要死的杀人犯,带去见官!”
李管家为难地看着老夫人,见老夫人没有动容,李步难却地垂首站在角落,进退不得。
就在郭夫人错愕李管家竟然不听自己的话时,老夫人缓缓启口道:“这件事还没有查清真相,不用急,先审问清楚。”
郭夫人急道:“老夫人,都这个时候了,难道你还要帮着这个婢子说话?她不光身上背负着一条命,还差点要了我们长乐的命,留下她就是留下祸害啊。”
“夏桃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们谁都没看见,在没有查清楚之前,就定罪处治,不符合沛王府体恤下人的作风。”老夫人淡淡道,“长乐说夏桃是朗月推入水中的,到底还有谁看见了?”
朱璧面色惨白道:“老夫人,璃园那里挺大的,人比较少,当时只有我们三人。”
五公主想了想,问道:“朗月,你去璃园做什么?”
“姑娘的嗓子不适,奴婢想去摘几枝荷叶回来做荷叶粥给姑娘吃。”朗月淡定地回复,仍看不出一丝的慌张。
五公主闻言点点头,继而转问起朱璧:“长乐,你同夏桃去璃园又是做什么?”
“呃,荣姑姑,长乐只是觉得烦闷,夏桃提议出去走走,无意间就走到璃园,当时我和夏桃站在池塘边说话,突然背后伸出一双手,直接推倒了夏桃,我回头就看见朗月又要推我,吓得我忙躲开,我问朗月为何要这样对我,朗月自己亲口说的,‘是宜安乡主指使她做的,宜安乡主想要趁无人时,要了长乐的命,造成溺水身亡的假象。’”
朗月听了,忙辩解道:“奴婢没有说这些话,而且不是奴婢推长乐亭主,是长乐亭主与夏桃联手推奴婢,那个夏桃先推我,幸亏奴婢眼疾手快,躲到一边去,夏桃自己用力过猛,自己掉入池塘的,还请五公主明察。”
“你才是胡说!”朱璧强词夺理道,“你在颠倒是非。”
郭夫人也帮着道:“朗月你这个贱人,竟敢陷害长乐亭主,你反了天,忘了自己的身份!”说着上前就要打朗月耳光。
郭夫人扬起的手却被挡住。
郭夫人吃惊地侧过头就看见朱璺伸手挡住她,面色不惧道:“郭夫人,有话慢慢说,事情没有查清之前,就动用私刑,若传出去,对沛王府的名声不好。”
郭夫人正要还她一巴掌,老夫人喝止道:“够了,这件事没查清之前,谁敢动用私刑!”
被老夫人这么一喝,郭夫人只好按压住内心的怒火,道:“老夫人,您一定要替孙女主持公道啊,长乐是沛王府的吉星,这次大难不死,完全是长乐的运气使然,但是凶手不除,长乐的性命堪忧,求老夫人给长乐一个公道。”
朱璧也道:“是啊,祖母,长乐就是人证,孙女亲眼看见朗月推夏桃入水,至于朗月是不是受人主使,这一点很难说。七妹,这么久你才出来,方才你躲哪去了?难道你知道计划失败,想好借口才过来的吗?”
“六姐,我没有你的好兴致,做这种伤人性命的事。”朱璺淡淡地盯着她的脸,“你说是我指派朗月蓄意谋杀你,证据何在?”
“夏桃的死就是证据,我亲眼看见的,还有假?本来我说得还隐晦,其实这件事不是你指使,朗月有多大的胆子敢对主子行凶?”朱璧说着,又转向五公主,“荣姑姑,我说这些,都是实情,并不是指责荣姑姑,荣姑姑对晚辈的好,晚辈们都感恩戴德,但这个朗月的确留不得,有她在府里一日,长乐就有性命之忧。”
五公主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话。
朱璺冷冷道:“六姐今天是为什么事烦心才想去璃园走走的?”
“这和你无关吧,七妹,你想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我能理解,可是这害人的事情,今日不说清楚,你休想活着离开。”朱璺咬着牙道。
老夫人听了这话,心里对朱璧十分不满。
朱璺笑了笑,道:“那么六姐是突然心血上来,才去的璃园,对不对?”
“对又怎么样?你们早已想谋害我了,恨不得我死了,这嫡姐的位置就让你吧?你作梦,庶出的就是要庶出的,乌鸦再怎么插上孔雀毛,还是只乌鸦!”
“长乐够了!”老夫人生气地捶着桌子,“你的七妹,身份同你一样尊贵,下次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你母亲教你的那套规矩都到哪去了?”
听了这话,郭夫人脸色失血,老夫人这是在责怪她没教好长乐吗?
谁知朱璧还大着胆子顶嘴道:“老夫人,嫡庶不同语,不同席,长乐的身份岂是这个贱妾所生的庶女能企及的?”
“长乐,宜安再怎么说,是皇上亲封的乡主,这是何等的荣耀,你何必拿出身说事呢?论级别,乡主比亭主要高出一截,老夫人那样说,其实是想两碗水端平,你应该体谅你祖母才是呀。”
五公主这缓缓地道,语气不急不慢的,与屋里人的气势汹汹的话语形成鲜明的对比。
郭夫人强笑着替朱璧辩解:“长乐也知道老夫人是最疼爱长乐的,长乐一时气急才说出这些话,情有可原,连我都想不到,宜安会蓄意害自己的嫡姐呢。”
说着擦拭眼睛,好像对朱璺的表现很失望。
朱璺再次笑了笑:“郭夫人,您方才没听长乐亭主说吗?她说她今日烦闷无聊出去走走,恍惚间就走到了璃园,所以,朗月事先不可能知道长乐亭主会去璃园啊,郭夫人说蓄意谋害,请问是谁通知朗月,长乐亭主会去璃园?长乐亭主原本出去走走,没有明确要去璃园,蓄意从何谈起?”
郭夫人脸色煞白,她瞪大眼睛,怒气冲冲地看着这个说得头头是道的庶女。
朱璧被她这么一说,脸微微一红,仿佛被揭穿把戏,气急败坏道:“你还敢狡辩,一定是朗月看见我们站在池塘边,突然想害命的。”
“方才六姐说蓄意,现在又说是偶尔为之,请问六姐,朗月为何要与你过不去?”朱璺淡淡地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