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璧不满地道:“也给了一箱,不过我瞧着都不如那个小庶女的好看。”
郭夫人也有些不满:“好歹长乐是府里的嫡女,给一箱是理所当然的,只是那个庶女凭什么也有一箱子,同宜安一样呢?”
“夫人啊,不是我说,南宫大人真得偏心,就因为小贱人小时候被南宫大人救过,现在真得当她当成常山一样了。”
常山是南宫昭的侄女,南宫常山。
南宫昭的大哥南宫师唯一待字闺中的五女儿,就是昌陵候夫人的被鸠毒毒死的女儿夏林微的五女。
昌陵候夫人德阳乡主正因为女儿被毒死,而最小的外孙女又要认南宫师的继室羊微喻为母亲,自此与南宫家结下仇恨。
郭夫人却摇头:“呵,要是像常山那样,就不是给一箱,顶多半箱,谁都知道那个小女儿不受人待见,就因为她外祖母有个侄子,敢把太傅拉下马,还硬生生地把太后母子拆开。”
郭夫人指的正是昌陵候夫人的侄子朱爽。
老夫人口中的小爽。
“母亲,眼看着那个小庶女的风头超过我了,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呢?要是被那些夫人听到沛王府的嫡女都不如庶女的风头,那我还当什么嫡女!”
郭夫人安慰道:“别急,容母亲想想。”
就在这时,吴大娘道:“夫人,婢妇刚去叫长乐亭主时,遇见了那个小贱人,小贱人带着朗月那个婢子还有湘树丫头,出门去了。”
“明目张胆地出门,经过我同意吗?”郭夫人气道。
吴大娘道:“婢妇悄悄打听了,是老夫人答应下来的,说是去看花灯。夫人您想,中秋节马上到了,咱们府里的人都在候着中山王那边的婚礼,谁有闲情看花灯啊,婢妇觉得她定有隐情。”
想不到这个庶女现在这么得宠,明明沛王府的嫡女是长乐亭主,但是老夫人的心却偏成这样!
郭夫人生气道:“她这是要和谁幽会呢?”
朱璺微微抬头看了眼天色,坐上沛王府的马车,前往广场。
“今年的花灯比往常要热闹多了,因为南宫将军打了胜仗,老百姓们特意用花灯来庆祝。”种碧掀着马车的窗帘四处张望,笑道。
湘树道:“姑娘,方才我们出门,荣椒院的吴婆子又在旁边盯着,会不会又要算计什么?”
“不会吧。难不成她还会派人在外面打劫不成?”种碧笑道。
一直心事重重的湘树道:“打劫不至于,奴婢也觉得吴婆子的眼神很毒。”
“那双眼睛瞪得好大,能吃人的感觉。”种碧道。
“既来之则安之。”朱璺想起南宫昭的话,淡淡道。
朗月也道:“奴婢一定会护姑娘周全。”
“哎,你们说,今日这街上如此热闹,人人在歌颂南宫大人,南宫大人会不会也来看看那座莲花灯呢?”种碧道。
朗月尴尬笑道:“不可能。昭将军没有工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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